锦衣卫的地盘都不安全了,那其他地方呢?岂不是会被人随意拿捏?
朝中的那些大人们,哪个不看重自己的身家性命?
“把诏狱防住了,凶手也就翻不出什么大浪花了,剩下的,就等着陈爷那边问询便是了。”张凌阳说道:“三天之后,是死一个还是全都死,就有结果了。”
钱六坐在车架上赶着马车,他也在回想这件案子,一步步查到现在,也着实不容易了。
查一个杀人案,锦衣卫还从来没有付出过这么大的代价。
别说凶手还仅仅只是一个和尚,这多荒谬啊。
不过,钱六也好奇,张凌阳会用什么样的手段来防范诏狱里的犯人去招来虫群。
毕竟,那玩意儿太可怕了。
而且,听说那虫群,跟蛊虫是差不多,有毒,沾上就死。
钱六是捡回一条命的人,他是最知道这玩意儿的恐怖之处了。
从坊市重新回到北镇抚司衙门的时候,张凌阳已经买了不少东西了,他带着钱六和两个校尉在诏狱外面一番布置。
之前在山上的时候,张凌阳见骆安让所有人拿上火把。
这样做是正确的,那些东西再可怕,也不过是一群虫子,被火克制是天然的。
除却火把之外,张凌阳还布置了硫磺,石灰。
“张爷,外面已经布置妥当了。”钱六拱手说道。
“恩,剩下的就是内部了。”张凌阳点点头。
“牢房里面也要这样布置吗?”钱六问道。
“牢房里面,我亲自去布置。”张凌阳笑道:“从真人府带出来的箱子,帮我抬进去吧。”
“好。”钱六应声。
当张凌阳再次进入诏狱的时候,陈旺还在审问那几个和尚。
他暂时没管陈旺那边的动态,自顾自的在牢房之中布置了起来。
有门的地方,有窗户的地方,但凡是通往外面的,连一个漏洞都不放过。
张凌阳打开从真人府带出来的箱子,里面是一些香烛,只是这里面的香烛,跟外面能买到的香烛是不一样的,是他们师门的不传之秘,制作材料比较特殊。
另外便是一些用来画符的黄纸和颜料了。
其实在旁人来看,就是笼统的“辟邪”。
诏狱之中除却关着这五个和尚之外还有一些其他的人,有些人已经在这里面待了一两年了,有的甚至更久。
而张凌阳在牢房里这般大张旗鼓,也让引起了牢房里的那些中重刑犯的好奇心。
“这是在折腾什么呢。”
阴暗的牢房角落里,身穿着破旧的球服,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的老头子压着嗓子问道。
“保障牢房里的人的安全。”张凌阳说道:“放心吧,三天之后就没事了。”
那人听到张凌阳的话,仿佛是听到什么好笑的笑话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