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画梅乡的大家以为是有哪里来的流浪汉跑过来偷瓜了,几个热心肠好汉组队睡在茅屋里准备逮住这个偷瓜贼。
睡了三天都没抓到。
后来他们在瓜田里找到了一些小小的脚印,经过推理,大伙认为是后山来的小野兽,约莫是猴子、猹之类的动物。
于是他们在田里放了一大堆捕兽夹,准备把这只小家伙绳之以法。
放了一个星期都没抓到,倒是瓜田田主被夹伤了腿,后来还患上了风湿。
再后来,他们请练气期修为的乡长亲自出马。
就在大伙以为势在必得,必将小贼抓拿归案了,谁知道这家伙精的很,直接把乡长恶心了半年。
乡长咽不下这口气,在某个伤心的下午向灵宗发了一封求助信......
于是程谷和周雄骑着猪跑了过来,不愧是灵宗弟子,一夜就将那奸诈多端的死贼逮住了!
只是谁都没有办法想到,偷瓜的是一只野猫......
乡委会。
“乡长,瓜田的问题我解决了,这只兔狲我想带走。”程谷提了一个小要求。
头发日渐稀疏的年轻乡长用手抬了抬金丝眼镜,智慧的眼神透过厚厚的镜片仔细端详着偷瓜贼。
偷瓜贼也瞪着圆圆的眼睛看着这个掉毛的二脚兽,瞳孔不是垂直的狭缝,而是缩成一个小圆圈,如同一颗黑豆。
就是这只二脚兽,天天跑来田里坏他好事,瓜都吃不爽了!
一人一兽就这样对视了良久,半晌,乡长深吸一口气,看向抱着兔狲的少年郎:
“仙长,照你所说,这半年里我就是在跟这只小不点斗智斗勇?”
他的语气中有一丝被否定的渴望,实在是不想接受自己败在一只小猫手里。
小兔狲发出低沉的呼噜声。他很不爽,影响我吃瓜,还看不起我?
程谷一边顺着毛抚平小家伙的不满,一边无奈的开口:“看起来是的,其实兔狲主要以田鼠为食,偶尔也吃点野兔野鸡,这种会吃瓜的我也是第一次见。”
听到这句肯定的话,乡长整个人摊在了实木圈椅上,双手自然垂在扶手旁,双眼失神,仿佛失去了人生的意义:“我真是废物啊......”
“喵喵呜!(死光头你什么意思!)”兔狲炸毛了。
程谷苦笑,他也不知道能说什么好。
低情商:乡长,你说你怎么能抓一只猫抓了半年呢?
中情商:乡长,我们人讲究的是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尽力就好。
高情商:乡长,你已经很棒了......
他决定什么也不说,安安静静的撸兔狲。
小家伙也挺受用,舒舒服服的打起呼噜来。
再过了一会,乡长终于缓过来,他幽幽的看来一眼程谷怀里那只被称为兔狲的野猫,有些纠结的说道:“哎,瓜田那户人家要求把这只猫交给他们处理。”
如果是以前那个身体弱的打不过狗的程谷,自然是会答应的,但现在,他已经今非昔比了。
他经过呼吸法的加持,身体强度达到了一个很离谱的境界,至少远远超越了筑基期的极限,估计也只有佛门的体修弟子才能和他媲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