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信?你喊声看看。”
“秦可卿”
贾珍果真上当,看着贾瑞抬高了的铜镜喊出了自己儿媳的名字。
“我的心肝尖儿啊,你怎么比我来得还快?又想我了?”
嚓,这种老东西说出的话也如此火辣辣。
为了两个人都能够看得清清楚楚,贾瑞干脆将贾珍也推到薛蟠那条椅子上坐下。
幻境里的薛蟠正玩得不亦乐乎,突然感觉一热,然后传来火辣辣的痛。
他哪里知道有人偷袭了他。
幻境里的薛蟠看到的只有秦钟的身影。
好好的丢手绢游戏不玩,竟然想和你薛大爷玩摔跤?
我摔不死你!
薛蟠一个过背摔将秦钟压倒在地,使出个裸绞,高声问他服不服。
贾珍本来在幻境里和秦可卿促膝长谈得正欢,却不知秦可卿怎么一下突然变了脸,将他推倒在地……
你个小心肝尖儿,怎么想起和我玩这种游戏了?
哪学的?
还是年轻人懂得多。
贾珍并没有往另外的方向想,大户人家个个三妻四妾的,有些失意的妇人就会拿鹿茸或者软木等雕成角老虎,夜深人静睡不着时就拿出来当玩具。
唉,看样子不得不服老,精力不如往日了。
秦可卿的新游戏都不会玩,一下次内宫总管戴权来府里喝茶时,得虚心请教宫里有什么新玩法。
贾珍休息一会,精神又上来了,再一次投入游戏之中。
贾瑞看着他们两个,实在恶心得受不了,“哇”的一声将在贾母屋里吃的好茶食全吐了出来。
“哪里钻过来一个不长眼的贼坯,连死人的东西也想偷出去换钱?”
因为贾珍进来时忘了关门,泼辣的王熙凤嘴里边骂着边走了进来。
“瑞哥儿你也在啊,我来拿些白布给下人们做孝衣。”
一看到是贾瑞站在屋子里,王熙凤脸色马上变得粉面含春,向他飞了一个媚眼,扭着腰身装出一副弱不禁风的模样。
“嘘!”
贾瑞将食指竖到嘴前,示意她不要发声。
“瑞哥儿藏了那家的姐儿在这里,我偏要瞧上一瞧。”
贾瑞越拦着她越要往里跑。
毕竟贾瑞一手举着铜镜,身体扭转不灵活,而王熙凤小巧玲珑,趁他一不小心,就从他腋窝下钻了进去。
“啊?”
“珍大哥!”
“薛大爷?”
“你……”
王熙凤一看两个熟识的男人正坐在椅子上如痴如醉,脸色吓得惨白,指着贾瑞说了个“你”字后又从他腋下钻出去。
这下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贾瑞慌忙中也顾不上两个沉醉于幻境之中不能自拔的家伙了,将铜镜往兜里一揣就去拉王熙凤。
这铜镜没了,薛蟠和贾珍两个大眼瞪小眼,怎么也想不明白刚才发生了什么。
“放开我,我要去找老祖宗,看看你们这些不肖子孙都做了什么事。”
王熙凤对自己丈夫贾琏管得极严,平时连自己从娘家带来的通房丫鬟平儿都不让他碰,没想到还会见到这种场面,对着贾瑞又踢又打想跑出门去。
“你两个哥儿还愣着干啥?真的让琏二奶奶去老祖宗面前告上一状,保准你俩都会被用家法杖死不可!”
贾瑞冲着两个家伙大吼了一嗓子。
虽然两个家伙胡作非为习惯了,但对贾府里神一般存在的贾母可不是一般的惧怕,听贾瑞这么一吼,赶紧冲上来捂的捂嘴,掐的掐脖子。
等贾瑞回过神来时,王熙凤已经软软地瘫倒在他脚前。
没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