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为了当上真传弟子,他又何苦冒着得罪雷经天的风险,跟谢家拼个你死我活呢?
“谢谢......先生!”
他不知道该如何称呼这位中年男子,但能够让朱堂主和刘长老都给面子的人,绝对是七星会的大人物!
也许是实权堂主,也许......是会首!
称先生,不会错!
就在他拿着短笛,转身准备离去时,又被中年男子叫住:“这谢家的事,你不可再去纠缠。”
杨安宜立即点头:“我一定谨遵先生教诲,有生之年,若再窥探谢家财物,必横死当场!”
这个誓,发得够毒!
中年男子挥了挥手,示意他可以走了。
等杨安宜走后,谢景福大喜过望,“扑通”一声,跪在中年男子的身前:“敢问恩公名讳,我必将恩公的牌位,立于家庙中,日夜为恩公颂德!”
中年男子哂然一笑:“我是替这朱小友解决手尾,关你鸟事,你回去后,把家财变卖了,上缴一半的身家到内事堂,作为朱小友的调解酬劳。”
他的声音不大,但语气却不容人反驳。
谢景福这才知道,眼前的中年男子,也不是啥善茬。
不过能够保留一半的身家,对于他来说,也属万幸,何况给了“朱枫”师兄一半的身家,那再遇到有人逼迫,朱师兄总不好意思不伸出援手吧?
这生意,做得!
谢景福连连叩头:“谨遵恩公之命!”
中年男子啐了一口:“整个黑木崖,都是你等这般俗不可耐之辈,着实无趣得很!”
他伸出右手,轻轻一捞,就把昏倒在地的李淳风扛在肩上。
“还是要朱小友这种有趣的人,才配得上我葫芦里的美酒啊。”
脚尖一挑,把地上的青色葫芦挑到左手中。
在上百名围观的记名弟子注视下。
中年男子哈哈大笑。
腾空而起,越过众人头顶,几个起落,就没了踪影!
“这武功,绝对是先天武者!”
“废话,看这位先生的行事风格,不是堂主,就是传说中神龙不见首的会首!”
“可恨没能拍上他的马屁!”
“你可就省点心吧,要是惹他老人家不高兴了,一巴掌拍烂你的脑袋,还差不多!”
“点心?什么点心?哪儿有点心?”
......
在落鹰谷记名弟子们议论得逐渐离谱时,中年男子带着李淳天,已经回到了黑木崖的主峰,天王峰。
左拐右拐,片刻后,就进了天王峰半山腰的一个小院内。
“周会首,这是......”
一个白胡子的老头,躬着背,柱着拐杖,目瞪口呆地盯着中年男子。
他入会三十年。
第一次看见从小就卓尔不群的会首,扛着一个男人,而且还冲进了自己的小院!
这衣着潦倒,邋遢不堪的中年男子,正是七星会的现任会首,先天六品武者周云鹏!
创会祖师周奇的长子,朱长恩的大舅子。
他十年前就已到了先天三品的境界,眼下更是跃升到了六品,就连金刚盟的太上大长老梁清,也没有他的境界高!
“这小子喝光了你给我疗伤的药酒,药力太盛,他挡不住昏过去了。”
周云鹏笑道。
“喝光了一整壶?居然还没死?”
白胡子老头惊讶地问道,“这可是老朽和汪道友共同炼制的,凡人喝上一口,便会气血爆涌而亡!后天武者,喝上半壶,也会血管爆裂而死!”
“只有先天武者,或是练气期修真者,才能控制住这股气血之力,莫不成这少年......”
周云鹏拍了拍额头:“你看我这记性,你和老汪给的酒,我喝得越多,记忆力就越差,那壶酒我喝得差不多了,满打满算,他大概只喝了三分之一壶!”
“他资质、心性皆是上品,我还有大用的,现在还死不得!”
白胡子老头这才拍拍胸口:“我还以为遇到一个少年天才,这么小的年纪,就成为先天武者,那可得抱紧他的大腿了!”
周云鹏哈哈大笑:“想抱大腿,那就把他收为入室弟子吧!”
白胡子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