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去约会了,事实上基利安在每个场合都能找到艳遇,就连他身患疟疾躺在病床上,新来的新加坡女人想要在他面前热舞一曲,而我,洛杉矶最英俊的男人只能吃瘪!”
一个小时以后,麦克·亚当喋喋不休地对着宠爱他的露丝夫人大倒苦水,户外刚下过一阵暴雨,驾车回来的麦克·亚当不可避免地淋了一身,他浑身淋湿,看起来十分狼狈:
“OK,我成了落水狗。”
别墅内,露丝夫人用一条灰蓝色的浴巾裹着发髻,她穿着随意,手里捏着一杆老烟枪,在听到麦克·亚当的自嘲时大笑起来:
“好吧,我必须承认,二十一年前基利安还在我肚子里的时候,旧金山的神父就告诉我,他未来一定是个风流成性的家伙,除非我每个星期都虔诚地去做礼拜,并为教区发展事业做出一些个人贡献,那样一来,上帝或许会看在我忠贞的诚意份上,通过脐带感化我的胎盘。”
露丝夫人万分幽默地来到麦克·亚当的面前,盯着他上下打量一番:“安娜怀你的时候一定没有吃洋甘菊煎澳洲牛肉,不过没关系,你可以从现在开始吃。”
说着,露丝夫人拍了一把麦克·亚当的腹部,这个自诩洛杉矶最英俊的金发男人吃痛地“喔”了一声,捂着肚子后退两步:
“你太用力了,露丝姨妈!”
“听听这松散的赘肉声,它让我想起你祖父还在世的时候,那块老人家从市场买来,躺在砧板上泛着油光的注水猪肉,”露丝夫人语重心长地说着,“相信我,亲爱的麦克,对于女人来说,尤其是北美女人和新加坡女人,脸蛋绝没有精实的腰线来得有吸引力,那里绝对是男人的第二X器官。”
“好吧,好吧,或许你和基利安说得对,”麦克·亚当投降了,“从明天开始我会控制饮食,并且重启我的健身计划。”
“为什么不是今天?”露丝夫人质问道。
麦克·亚当惊叫起来:“上帝,那也太残忍了点!”
在暴雨横扫过的城市另一端,基利安·贝克与桑德拉·布洛克坐在临近西好莱坞的一间咖啡馆里,这家咖啡馆的老板是一位奥地利的WYN人,洋溢奥地利风情的厅中安设着一台崭新电视机,那里正在播放著名的《蝴蝶夫人》。
“经典的奥地利咖啡,绝对超越麦斯威尔的浓香。”
九十年代开设于海滨大道附近的咖啡店总有一种别样的热情,带有奥地利口音的白人老板在客流稀疏之际亲自充当服务生的角色,然而驾车再驶过曼哈顿海滩中央大道,那里伫立着的昂贵酒店永远高高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