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文科斯这般耐心地给许成飞解释到,同时语气里带着一丝敬畏。
只有真正了解教国历史的信徒,才会明白大主教的真正的强大和伟岸之处,神使大人虽然现在不明白,但是将来一定会明白的。
许成飞没回话,他看着眼前那画满符文的木质的单薄房门,停下了脚步。
琉文科斯和几个护卫就站在了外面,点点头,示意地方到了。
“我们在外面等着您,您出来叫我们便好。”
许成飞冲他们点点头,琉文科斯以及几个护卫的身形便退隐在了黑暗中。
他拉开木质的房门,立刻闻到了一股刺鼻的酒精味。
摩根像一个冻僵的流浪汉一般,瘫睡在房间里的床铺上,一旁的红色的炉火在黑暗中静悄悄的燃烧着,时不时冒出点零星的火星和噼啪的细微声响。
摩根大主教依旧是老样子,身上裹着一条又黑又臭的毛毯,躺在床上。
他的目光痴呆呆的斜着看着许成飞慢慢从门口走进来,嘴里的晶莹的唾沫在烛火的映照下,显得十分醒目,只不过他这一次头上包扎了白色的绷带,头颅有一圈缝合线,看起来刚刚动过一场手术,比上一次见面要虚弱了很多,病床上甚至有些斑驳的黑色血迹,像是脓血。
许成飞也不意外,打量了一圈房间后,便主动在沙发上坐了下来,然后看了一眼墙上那发灰的挂钟。
经过上一次的预告,他已经有了经验,一面等着摩根清醒过来,心里开始盘算起来等会要向摩根打听的事情。
这家伙估摸着每天就只有5分钟的清醒的时候,等会他不能浪费时间在没有意义的话题上,得抓紧时间多打探点有用的情报。
菲斯娜的要求算一个,打听表姐的下落是一个,哪怕问不出来表姐下落,也可以询问一个秘密,这样一来,也可以用来和因果魔盒交换表姐的下落。
许成飞在心里默默盘算着自己要问的东西,同时看着墙上的时钟。
墙上的时钟滴答滴答地走着,时间在深夜慢得像是被冻结了一般。
这一次,摩根看起来睡得格外之久,许成飞在房间里足足等待了一个小时,他都还没有清醒过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就当许成飞在炉火旁感到自己都有些犯困的时候,突然听到了老人轻微的嗫嚅的声响,让他清醒了过来。
许成飞揉了揉自己在电脑屏幕前有些疲乏的脸,看了一眼时间,凌晨2:30分。
“是不是这段时间休息得太好了,这才两点钟都熬不了了,真是老了。”
许成飞心里有些颇有些自嘲,自己真是不如从前了,现在一个夜晚还没过去一半,都困得不行了。
“你醒了?”
许成飞喝了一口水,随后看向了摩根,摩根果然清醒了,已经在床上半靠起身来。
正当许成飞想要走过去时,却发现摩根的神情有些不对,此时他的眼睛看着许成飞,瞪得很大,像是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一般。
这让他不由得脚步一顿,眉头微皱。
“别开门,谁来敲门都不要开门,快,快走,你赶快走……你不是它的对手。”
摩根在病床上,用那虚弱的声音说道,他那苍老的声音听起来格外古怪,沧桑之中,带着一丝急迫,他仿佛是突然看到了什么东西,急促地想要提醒许成飞什么重要的情报。
许成飞被对方的话语给弄得一头雾水:
“什么敲门开门……你在说什……”
“咚咚咚。”
话音未落,门外突然传来了一阵敲门声。
那敲门声很慢很慢,像是在黑暗中,一声声地扣在木质的房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