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飞见那老农还在执拗的收着所余无几的麦子。他将所有苦难咽入肚中,在田亩间任劳任怨的忙活。不由对这老农肃然起劲。
这片土地承载着太多农民的盼头。知晓历史的林飞不忍告诉老农连年灾祸的未来。浇灭所有希望实在太残忍了。
正当此时,两个身穿青衣的衙役,骑着马进入村口。林飞远远看见,翻身藏入旁边的院墙后。他现在肚中饥饿,没剩多少力气,不想与官府的人直接起冲突。
两个衙役大摇大摆的走入村中。他们高声呼呵着,当先进入一户人家中。
找到户主后,两人也没有多的言语,出示了一张牌票。朝西边遥遥拱手。口中喊道“知县老爷临时加派,去拿钱粮来。”
那其实是没盖官印的白头牌票,是这两个衙役勾结宜君县中的胥吏虚开。两人下乡来周边村子索要钱粮。看看能不能榨到油水。
老百姓哪懂里面的门道,权当官府老爷又来加派。那户主唯唯诺诺的答着“两位老爷,家中实在没有余粮啊。”
衙役不依,一脚踹开户主。取铁尺在手,进入房中搜寻。一番翻箱倒柜,不断发出听令哐啷的声音。户主在外面苦苦哀求着两个衙役再宽限些时日。
两人拿着半袋小米,走出了房子。“还说没粮,这不是么。念你初犯,这次就饶你一回。你择日来县衙拿回票。”
两个衙役走出那户主的院子,户主在后面跪地痛号“那是我全家吊命的粮食啊!”叫的无比凄厉。
听的林飞都快忍不住动手。他拿出军刀压低身形,偷偷打量那两个衙役。
两个衙役走到老农这里来。仍然出示了那张牌票“去拿钱粮来”
老农沉默着领二人回家,交出一袋粮食。一个衙役打开一看,里面都是发霉的麦粒。他大手一挥把袋子打翻,厉声怒骂“这是人吃的么?”。
灰白色的麦粒撒落在昏黄土地上,老农也不答话,只低头去捡那麦粒。两个衙役大怒,对着他拳打脚踢。
一个衙役抬头间看到老农的女儿。他呵呵一笑就上前抓住那女子,转头对老农说道“你积欠县衙钱粮,女儿先交给我司顶账,等什么时候缴清了,我自会放人。”
头破血流的老农挣扎着正要说话。旁边藏身许久的林飞却按捺不住了,他跳将出来。对着那说话的衙役,反握军刀,照着胸口一阵猛戳。
那衙役松开女子,挣扎着挥舞铁尺猛敲林飞头部。林飞理也不理,只探手猛捅,没一会这衙役就无力的倒下了。
另一个衙役见这情景,惊叫着跑去门口找他的坐骑,骑马逃窜,他没想到这村子居然有敢杀衙役的乱民。
“不行,不能留活口,那样只会给村子带来麻烦。也不能暴露身份,这村落离虎家山甚远,会给村民带来灭顶之灾。”林飞心中想着
他拎起那倒下衙役的尸体,来到门前,扔到马背上。翻身上马骑行出村,去追逃跑的衙役。
夕阳下,林飞骑马远去。有村人在背后高声大呼“壮士,敢问从何处而来?”
远远传来林飞的回声“我自亘古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