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水一看这架势,死命地挣脱出来,上前两步,正欲将他扶起,又回头看了诸葛锐一眼,终是不敢惹这个醋坛子,便往后退了一步,弯着身子道,“你这是怎么了?”
“回小姐,妖腰擅自动用了家法,自知犯下大错,自请责罚!”妖腰咬着牙,说的斩钉截铁。
幸亏不是母亲和弟弟出事,那就好,那就好。。。若水平抚着胸口,耐心道,
“到底是什么事,你先起来说吧,你知道我是最不喜欢人跪的。”这妖腰虽然手段狠厉,却不是个没分寸的人,想来,总不会做什么违背道义之事吧。她转到妖腰身后,亲手将荆棘藤给他全拆卸下来。
“回小姐的话,妖腰,将詹木狠狠打了一顿,又将他锁在柴房了。”
“。。。。。。”若水抬头看了诸葛锐一眼,见他神色清冷,并无一点异样,便伸手将妖腰扶起,和颜悦色道,“那说说吧,他怎么惹着你了?”
主子亲自扶他,妖腰自是不得不起身,却还没站直了,又扑通一声跪了下去,垂着头道,“妖腰斗胆,今日只问一句,这个詹木,到底是个什么来历,跟小姐您到底有什么渊源?”
“说你打人的事,怎么又问起我来了?”
“他若真是新聘的账房先生,那妖腰就没错,还立了功!倘若他是您的,是您的至交好友,那妖腰自请离府,带着妹妹从此远离京城。”天知道妖腰说出这话,心里是有多痛,他怎么舍得忘掉这个犹如仙女一般美妙的女子,将他兄妹二人救出苦海,带他们过上如今的好日子。
“你什么时候也变的这么绕了。。。还能不能好好说话了?”若水又将他扶了一把,道,“你只说你的道理。”
“原先那人进府的时候,是以账房的身份进来的,自然接掌了府里所有的现银,可没过几日,府里的上下人等一应支出都被他给一口回绝了,他还成日里嚷嚷着要撵我们出去劳作赚钱。这些倒也罢了,关键是他说他是您,是您的。。。总之,他自称与您交情颇深,竟明目张胆的在府里养起了戏子,日日夜夜尽是些靡靡之音,他还咿咿呀呀的跟着学唱,把好端端的大宅搞得简直乌烟瘴气。少爷劝了两次,竟都被骂了回来。。。“妖腰复又跪下,几滴豆大的泪珠重重的砸在地面上,恨恨地继续道,
“昨日,他趁我外出,居然打起了姚丽的主意,妹妹她抵死不从,挂了白绫就要自尽。要不是少爷救得及时,只怕,现在,早已。。。。。。”
“我知道了。你快起来吧。。。“若水略摇了摇头,心道,妖腰为了这个妹妹,宁愿受尽屈辱,饱尝欺凌,如今妹妹再被轻薄,他能忍到这个地步,没将詹姆斯杀了泄愤真心是很给她面子了。而这个詹姆斯。。。哎,他根本就没有适应古代的生活,根本不知道想在这个落后的社会生存下去有多难,也根本没有见识过这个一切靠武力、权利说话的社会其真正残酷的地方。如果一直纵容他在这个安逸的小空间里为所欲为,难保以后出更大的乱子。
“你回去后,在城北替他租个房子,就将他安排住进去吧,就说是传我的话,让他尽快去办自己的正经事,要是他一味纠缠,就说我只是瑞王的小妾,万事做不得主,更没能力帮他寻宝了,如今景府难以为继,就连宅子也已经被瑞王买下了。说不定哪天我不得宠了,就要全家都搬出去睡大街,可能还要投靠他的。叫他搬家的话,一定提前告诉咱们一声。其余的,你自己发挥吧。”若水其实很想再多帮他一点的,可这个人对她而言,实在太危险,他们之间有太多的秘密是无法公诸于众,无法与人言说的。
“对了,母亲现在身体可好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