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时候，我还没有遇到你。琳达是我的房东，我那时候生意很差，整个人也很颓废，琳达也是独自一个人，在那种环境下，一切都发生的很自然。”卡尔观察着斐莉希亚的反应。

斐莉希亚抿起嘴巴，思忖起来。两个寂寞难消的人之间发生什么事情也很合理。

“那你最后一次跟她产生关系是在什么时候？”斐莉希亚问及了问题的关键。

唇枪舌剑或许也并非是她所指的那种关系，所以上一次的具体时间……

“是在给乔纳森结第一次结运费的那一天，那个时候你还没有搬过来。”卡尔不假思索的说道。

斐莉希亚松了一口气：“那你之后准备怎么办？”

“不准备做什么。”

“嗯？”

“我的意思是，她女儿已经搬过来了，所以理论上，我们两个之间什么都不会发生。”

“那你身上的味道是怎么回事？”

“你肯定忘了，那天我下午出去了一趟，跟琳达商讨客户协议的事，就在在她的办公室，那里空气不流通，所以导致我一身烟味。”卡尔解释，这下他终于知道斐莉希亚是怎么发现的。

如果是琳达先发现的，肯定不会直接声张，这就是两人的区别。

“你能为自己所说的话发誓吗？”

“我以耶稣的名义，如果我……”

斐莉希亚捂住卡尔的嘴巴。

她也知道卡尔和琳达两个人的利益绑定在一起，卡尔租了琳达的车库，琳达还是公司的法律顾问……两人不可能真正分离。

琳达说的有一点没错，自己现在只是个客服。虽然这事已经过去了，但接下来斐莉希亚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做，这个问题很复杂。

“我还要去工作……”

“我真得走了。”

“行吧，那你快点。”

“……但也别太快。”

晚上，卡尔来到一家有着浓郁风情的华夏餐馆，虽然招牌打着华夏菜，里面的装潢却是驴唇不对马嘴，有很多泰国和东瀛风格的装饰。琳达和维罗妮卡已经在包房之中等待着卡尔，相比于嘈杂的美式肉排馆，这里明显更加适合谈事。

一走进包房，卡尔就闻到浓浓的烟味，两个女人都是老烟枪，在这里吞云吐雾，他让服务生打开了窗户。

卡尔坐下来，突然听到了熟悉的铃声。

“抱歉，我得接个电话。”琳达从手袋中拿出了手机，那并非是摩托罗拉的大哥大，而是一部拥有独立显示屏幕屏幕的直板手机，虽然仍需要手动拉伸天线，但比摩托罗拉的大哥大小了足足两圈。

琳达一边接电话，一边朝外走，说话的声音格外温柔：“嘿，简，我今天会晚点回去……”

“你今晚要回洛杉矶吗？”卡尔喝了一口白色瓷杯里的茶水，喝了一口就感觉这并非是来自东方的树叶，而是立顿红茶包。

“不，晚上在琳达家借宿一宿，第二天回去。”维罗妮卡稍稍侧了侧脑袋，接着开始问及更多情况。

“你们两个什么时候开始的？别担心，她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们俩小时候就认识。”

“大概是半年前，这段时间联系热络起来，多少是因为工作的关系。”卡尔解释二人的现状。

维罗妮卡点点头：“要我说，可不单单是因为工作，你不知道她这次跟我介绍工作时有多热情。”

“介绍什么？”琳达恰好在这个时候返回，她将手机丢在桌上，直勾勾的看着卡尔。

“嗯……新手机不错？”卡尔沉吟道。

“诺基亚2110，一个来自芬兰的电缆品牌，上个月我在百思买刚买的，花费了3899美元，附赠一张西部无线（Western Wireless）的GSM电话卡，关于这部手机，你还有什么想问的，我都可以告诉你。”琳达微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