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自己的女人都没有办法对付,还指望这个男人做些什么事?
既然她冷淡强硬,那么就让她不敢冷淡,强硬不了不就好了。
于是,这半天每当牧伶双想起的时候,路昱就硬是拖着她,直到再也拖不住,才让她起身招呼侍女穿好衣服离开书房。
……
宁元再次从娴妃处出来,已经快要正午。
“皇后怎么样了?”
他拿着丝绢擦了擦汗,忽然想起问道。
刘金半抬头,他轻声道:“已经好多了。”
宁元沉默。
昨天萧舜奴回宫后罕见的竟然和他耍脾气。
宁元自然忍受不了,虽然没有惩罚萧舜奴,但也是把她晾在宫里整整一夜。
虽然是皇后,但宁元也不允许她触犯自己。
“大伴,你说皇后到底忠心于朕吗?”
宁元看着大红的宫墙忽然问道。
刘金大汗,他急忙道:“陛下何出此言,娘娘自然忠心,昨日邀那贼子问询想必也是为陛下您才那样做。”
宁元摇摇头,明显不认同:“妇人之见,险些坏朕大事。”
在他想法里现在正是蛰伏的时刻,怎么可以这么鲁莽的行事,真不怕路昱狗急跳墙,来一个偷天换日?
要知道那么多的皇室宗亲可都在瞅着这奕京,等一个机会呢。
“让皇后来见朕。”
想了想,宁元这样说道。
他要让皇后亲口言错,否则……
宁元忽的想起某本书看到过的一句话“伴君如伴虎”。
是矣!曾经的他太过仁慈,所以连枕边人都自作主张不惧怕他。
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宁元便开始更改,于是他开始尝试板起脸来。
所以等萧舜奴来这飞鱼亭内,便看到隐隐发怒的宁元。
“皇后娘娘是叫不来吗?”宁元这样道。
萧舜奴一夜未睡,此时精神状态明显不佳,她狭长的睫毛颤了颤,轻声道:“陛下何出此言?莫非是还在责怨本宫?”
“你还知道?”宁元没想到萧舜奴竟然还敢反问一句,当即更加恼怒,他拍了拍栏杆怒斥道。
萧舜奴深吸一口气,在未央宫内静站一夜,如今她心已经如死灰一般。
埋怨,自作主张,呵呵。
昨天你不也在屏风后面听得很好吗?
若非被那路昱猜到你的存在,何至于这样收场?
萧舜奴本就聪明,现在更是无言宁元的态度。
为何他能如此之怒?
难道不应该她生气吗?
相父,相父,呵呵呵。
萧舜奴竟然产生几分自暴自弃的想法。
如此她还是颤声道:“是臣妾错了。”
哪怕是宁元的错,如今在他的怒火下,也变成了她的错。
哪怕昨日站在那宫里一夜,竟然也熄不了他的怒火。
这还是口口声声要她做最尊贵女人的皇帝陛下。
萧舜奴一瞬间就感觉一阵讽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