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公！外公！”

看着外孙女一进门放下药就风风火火地跑到客厅，正在看围棋比赛的张棋华被吓了一跳。

“怎么了，怎么了这是。”张棋华站起身，在他记忆里上次李玉书这么进门，还是小时候被同龄人欺负喊黑丫头的时候。

“你看热搜，不是，你有看到相关的新闻么？”李玉书着急的声音把老太太也从房间里叫了出来。“怎么了小玉？别急慢慢说。”

“林空，林空他被挂到热搜上了！”虽然不知道什么是热搜，但两位老人能从外孙女的语气中听出问题的严重性。

“小林？他犯了什么事啊？”老院长下意识地问道，被一旁的老伴重重拍了拍胳膊。

“有人说他没有医师资格证就当别人的医疗顾问，然后还给一群工作人员下毒！”

“下毒？！”老院长怎么都没想到项阳初新收的弟子竟然能扯出这么一桩刑事案件。“还是一群人下毒？什么毒？”

“哎呀你个糟老头子，都什么时候了还关心什么毒！”老太太快被气死了，“小林这孩子看着就不像是会下毒的人，他一定是被人污蔑了！”

那也得看证据才能确定吧。老院长虽然内心是这么想的，可看到外孙女那副着急的样子，终究是把客观理性咽了下去。

“那家伙虽然人不怎么样，但绝对不会做这种事的。他刚刚还在医院救了一个病危的患者呢！”李玉书拉着外公的手，“外公，您是我们学院的院长，您可以帮他解释解释啊！”

房间里弥漫着一阵诡异而尴尬的沉默。

“……小玉，我知道你关心同学，现在肯定很着急。”老院长拉着李玉书的手，语重心长，“但这件事，我出面解释实在不妥。”

“为什么！”李玉书有点急了，“外公，这是我们学校的学生被冤枉了呀，难道你作为院长不能保护他么？！”

“是否冤枉需要调查，而我作为院长，更不能第一时间站队——我的态度不是个人的态度，而代表整个学院。我必须要为整个学院负责。”

老院长的表情依然和蔼，但语气中却带着不肯妥协和退让的原则。

“可，可那就是……就是冤案啊！”李玉书声音里带着哭腔，“外公，你就帮帮林空吧！”

“老头子！”一旁的老太太也看不下去了。自从成年以后，她就很少看到外孙女这么苦苦哀求和委屈巴巴了。

“我还是那句话。一旦调查有结果，我一定第一时间为他主持公道。但现在，我们需要调查的时间。”

“这段时间会把他毁了的！你们根本不知道网络有多可怕！”李玉书拽开了老人的手，“……算了，我自己去，我找同学去替他说话，我不靠你们！”

啪！

李玉书打开房门就往外气愤地跑去。

“诶，小玉，小玉！”老太太连忙跟了上去，还不忘恶狠狠地掐了掐老人的胳膊，“原则原则，小玉要是出事，你就和你的原则过一辈子吧！”

转瞬间，老屋里只剩老院长一个人孤孤单单。他叹了口气，从茶几上拿起老花眼镜，走进了书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