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到底回来干嘛来了?
宇文操满脑子都是问号。
嗯,我是回来让爹去提亲的,爹也答应了,可是我为什么这么不开心呢?
因为他已沦为棋子!
自穿越以来,他便有种超然世外的感觉,觉得自己就算不是天命之子,再不济也会是反派模板。
现在看来,他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路人甲,对天下局势都是一片模糊。
王朝,氏族,百家,宗门...以及隐藏在暗处的古老势力,如果不踏入其中,很难一窥全貌。
“爹,这次铸九鼎的内情到底是什么?”这是宇文操自穿越以来,第一次主动询问天下事。
一直以来他对自己的定位都是纨绔子弟,以为在天下一统能躲在冠军侯府的庇护下。
现在看来他错了,王朝并非至强,冠军候府恐怕也庇护不了他一辈子。
宇文庸大感意外,不禁多看了儿子几眼。
“看来你真的长大了。”
“原来在爹眼里我一直是个小孩么?”宇文操有些尴尬,仔细想想,他这些年的行径的确像个孩子。
“不,你自小便聪明,只是缺了几分阅历,对天下人天下事了解太少。”
“那爹为何不早些提醒我?”
“这是因为...吾儿的命格不需要被安排,也无人能安排!”
宇文庸说到这里,腰杆子都挺直了几分,微微昂首:“生而知之,胸怀韬略,才高八斗,无师自通,天下谁人能比?”
这一连串的夸奖让宇文操都有些不好意思了,他的这些天赋其实都是“抄”来的。
不过为了不打击到老爹,他决定让这个秘密永远埋在地底。
“要想了解九鼎,首先你得明白什么叫气运。”宇文庸对这个小儿子一直采取放养政策,目的是为了不影响他的天赋。
他问,自己便为他解惑。
不问,那就让他自己玩。
“气运,是不是代表王朝,家族,宗门的兴衰?”宇文操按照自身的认知提出解答。
“是,也不是!”
“爹,这屋里就咱爷俩,你再装人家也看不到,直说吧。”
宇文庸不满的瞪了他一眼,没好气道:“你这张嘴早晚被人治,出门在外人家可不会像爹一样惯着你。”
“爹,你要赶我出去?”宇文操吃了一惊。
“男儿总是要行走四方历练,不经历刀山血海的磨砺,永远也无法成才。”
“我可以选择苟道!”
“就算是苟道,也难免会有与人交手的时候,否则即便气运再高,也终究只是末流,遇上真正的强者便会死无葬身之地。”
宇文庸有些不悦:“你就只想苟着?”
他这一生是在战斗中杀出来的,实在不希望儿子当一个畏畏缩缩的苟道中人。
“苟到变强了再出山嘛!”宇文操语气弱了几分,自家好像的确没有苟的习惯。
二哥就不用说了,哪里有仗打往哪冲,纯纯好战分子,一天不打架浑身难受。
大哥秀儿看似温文尔雅,其实也是个暴脾气,进书院前也是出了名的街头小霸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