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圣人可曾留下只言片语，告诉后人世界规则“破碎”的原因？”

宇文操继续追问。

因为他觉得现在的人未必就比先人们差，上古时期存在圣人，如今却难以企及那个境界，很可能是其中发生了什么异变。

而身处于时代断层点的那帮人，也许会知道一些内情。

“或许有，或许没有，毕竟过去了万载时光，很多古籍早已毁去。当然，也可能是被人藏起来了。”

“为什么？”

“老三，你知不知道如果这九州再诞生一位圣人，将会意味着什么？”

宇文秀一脸无语。

“我只是在想，大哥其实还是很聪明的，只是不爱动脑子。”

兄弟俩相亲相爱，从来不会忘记挖苦，贬低对方的机会，实在是兄友弟恭。

不过宇文操从秀儿口中了解到不少隐秘之事，比如...上古时代与当代隔了一万年，而那时候的修行环境显然更好。

而在这期间，应该是发生了某件惊天大事，以至于世界规则发生倒退。

至于这件事为什么没有被记载下来，恐怕也只有那些传承了几千年的古老宗门，家族，才会有所记载。

“所以，儒家的修行方式是什么？单纯的读书积累文气？”宇文操换了个话题。

他对儒家的了解很少，因为这具身体只有十五岁，前些年老爹都在外面带兵打仗，他们几兄弟大多时候都是待在河东老家。

这几年来到京师安顿后，又被老爹那句“贪多嚼不烂”给骗了，自然不会去关注儒家的修炼方式。

说得太久，宇文操感觉口干舌燥，打开水囊便往嘴里灌。

“养笔！”宇文秀淡淡的撇下两个字。

噗！

宇文操刚下嘴的水一口喷出。

“养什么？”

“养笔！”宇文秀见他一头雾水，不禁叹道：“以三弟你的才华，居然对儒宗之事丝毫不知，若是让独孤院长知道了，恐怕又要吹胡子瞪眼了。”

“养什么笔？”宇文操觉得自己一定是听错了，于是再次开口确定。

“黑笔，红笔都行，你怎么会问这种问题？”

秀儿一脸无语，读书人用的笔还需要解释吗？

“咳，你继续说吧。”宇文操知道自己果然想岔了，应该只是单纯的养笔。

秀儿脸色怪异的看了他一眼，总觉得他的反应有些不对劲，却又说不出个所以然。

随即解释道：“儒家的读书人可以有诸多武器，配剑，折扇，琴，箫...皆可，唯独笔不可或缺。”

“正所谓“执笔书万物，弹指点江山”，一个读书人若是没有笔，便如同剑客无剑，女子无衣。”

这个比喻甚是恰当。

“这个笔...该怎么养？”宇文操说完，心里还是觉得有些怪怪的，总会不由自主想到其他方面。

“不好说。”

秀儿脸色郑重，对于自己的职业很是热爱，每次提起总是格外认真。

“每个读书人养笔的方式都不同，有人写文章，有人书景，也有人...画美人图。”

“古籍有云，一个正经的读书人，要能将心中所思，所念，所愿，透过手中笔付诸于现实。”

通俗来讲，就是通过文章，书画之类的事物表露心志。更深层次的读书人，能将心中志向实现于现实。

当代最出名的读书人，毫无疑问便是云飞扬。

他曾许下豪言壮语，要将这四分五裂的九州合为一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