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玉反应过来后,都顾不得去抹泪。
便连忙前,拉着蒋瓛的手,将他请回到原位坐下。
然后才看着他迫切道:“蒋大人,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还请你详细道来。”
即便蒋瓛现在也算是朱元璋身边的红人,面对这种以战功封侯,且是有名的猛将,还是极为忌惮。
自是不敢耽搁,连忙如实道来。
“哈哈哈……果然不愧为我姐夫的外孙,也不愧为我的甥孙,小小年纪就敢离家出走,这胆量……”
“咳!”
待蒋瓛说完,高兴且激奋的蓝玉便大笑着开口。
脸依旧挂着泪痕。
只不过这话已经是在犯忌。
皇长孙是鄂国公的外孙不假,是他永昌侯蓝玉的甥孙亦不假。
但身为皇长孙,首先就是陛下的孙子。
蓝玉在激奋时,竟只说他姐夫和他自己,置天子于何地?
当今天子又极为多疑,这话更容易为其猜忌。
是以,没等他说话,傅友德便连忙咳嗽请醒。
还真让蓝玉反应了过来。
连忙向蒋瓛行礼道:“蒋大人,请你理解在下现在的心情。”
“我因皇长孙殿下生母早故,对其一直都颇为牵挂,先闻其薨逝而悲伤过度,有失分寸,又骤闻他复生,还干出这种事情,依旧失去了分寸,致我言语偏颇。”
“皇长孙殿下乃太子妃所出之长子,他只能是陛下之长孙。”
蒋瓛连忙还礼道:“侯爷休要如此,在下能理解您的心情。”
“纵出于职责不得不以实相告于陛下,也定会将情由实言。”
“相信陛下,也绝不会因此而怪罪侯爷。”
这让三员大将全都释然,蓝玉更是连连道谢。
最后,还给了蒋瓛百两黄金,以示酬谢。
“蓝玉,你居然敢吓得我尿裤子,让我丢人。”
“你给我等着。”
“今日之耻,若是不报,我蒋瓛誓不为人。”
蒋瓛回到他的住处,朱雄英也改变了目标,继续潜伏在他周围。
待他送走了蓝玉等人,关了房门,就用细不可闻的声音,怨毒且咬牙切齿道。
喃喃的细语声落,片刻后,其细语声再度响起。
“听傅友德等人的说法,不管白袍蒙面人是不是常春仁,他都不太可能为朝廷所用。”
“若是真找到他,又不能说服他加入朝廷,这不是功劳,而是失职,必被陛下怪罪。”
“所以,在做出极力寻找他的情况时,我还要用通告的方式,在普安及周边告示。”
“如此一来,他若真来投,就是我的功劳,若不来投,则是不给陛下面子,即跟我无关,也只会被陛下记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