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子廖挺起身,靠在椅背上,郑重的说:“她骂你是我管教不严,我这个做师父的替她受罚,但是我是你师兄,你让我受罚,你也有不尊重兄长的嫌疑,六合道好像也没这个道理吧,所以要罚也罚你。”
“什么跟什么啊!”姜屠双手支在办公桌上,向吴子廖倾着身子,怒目切齿的说:“这话不对,怎么就绕到我这了,你别跟我玩逻辑,怎么大家都没事了,最后就我有问题了?”
青石道长和哲思道长坐在沙发上偷笑,吴子廖淡然的解释说:“很简单,宽容别人就使所有一切都迎刃而解了。”
姜屠几乎要趴在了吴子廖的办公桌上,双眼怔怔的盯着吴子廖,吴子廖一脸泰然,嘴角勾着浅浅的笑意。
“今天这事我要不算了,难不成还把我拉出去打一顿?”姜屠不能理解的反问。
吴子廖轻轻一点头:“按道理和逻辑,是这样的。”
“哎呦我去,”姜屠挺起身不可思议的抓着头皮,在屋子里来回踱????????????????步,嘴里嘀咕:“不对,这事有哪不对,这事怎么想都不对。”
吴子廖端起面前的茶杯,又“滋溜滋溜”的喝起茶水,淡然说:“没事,你回去慢慢想,不耽误咱们兄弟和谐,小辈们也都看着呢,这事一过去,再拿出来讨论就显得小肚鸡肠了。”
姜屠站在地中央捂着嘴,不可置信的追问:“这怎么到最后成和解了呢?”
“那你和解不和解呢?”吴子廖端着茶杯问。
“我和解啊!”姜屠由暴怒到不自觉的好笑,懵懂的说:“不和解所有问题都砸我头上了。”
“我同意你的和解!”吴子廖拿起桌上的印章,盖在了一张纸上,起身说:“那此次事件就处理完毕,处理结果是双方和解,我盖了章了,打现在起,谁再提这事,谁就有点心胸狭窄了。”
姜屠眼睛盯着吴子廖手中举起的那张处理报告,皱着眉扁着嘴,难以置信的接了过来,轻轻摇了摇头,仍然不死心的说:“师兄,这事我怎么想我都憋着气呢。”
吴子廖伸手拍了拍姜屠的肩膀,宽慰说:“没事,一会我会对她进行批评教育,然后再给你出一份检讨。”
“别介,”姜屠摆摆手,低头思忖说:“她出检讨,我徒弟就得出,我徒弟出,我这个师父跟着就得出,最后还得绕我头上,别跟我搞这死循环,我先回去冷静冷静。”
师兄弟四人一同出了吴子廖的办公室,姜屠黑着脸,大跨步走在前头,头也不回的下山去了,身后吴子廖和青石道长,以及哲思寒暄了两句也各自走了。
吴子廖笔直的站在院门口,脸色深沉,对几个师弟的背影注视了一阵,发现了在墙角鬼鬼祟祟的大秦、周小鱼和皮皮轩三人。
吴子廖站在原地,眼神犀利,对周小鱼招招手,命令说:“你过来。”说完当先转身进了屋。
周小鱼深吸一口气,惊讶的看向大秦:“咱们暴露了?”
大秦拍着周小鱼的后背,劝
说:“镇定,一定要镇定,据理力争,顽抗到底,绝不向强权低头。”
周小鱼做了几个深呼吸,不能缓解焦虑,仍然胆怯的向两位师兄求救:“我感觉师父能打死我,所以,怎么做才能不被打?”
皮皮轩在旁边抱着肩膀,幸灾乐祸说:“现在不是被不被打的问题了,我看师父的脸色,他是起了杀心了,他能弄死你,再把你魂打没,两次干净,想超生都是做梦。”说完捂着嘴窃笑。
周小鱼翻着白眼斜睨皮皮轩,指着皮皮轩咬牙切齿的说:“你给我等着,我有口气活着出来,我第一个弄死你。”然后又转头向大秦交代说:“替我买好离开的车票吧,估计我在六合道是混不下去了,他开除我之前,我自己先辞职吧。”
周小鱼一双颤巍巍的手推开吴子廖办公室的门,说不上是第几次了,推开这让人窒息的门。
吴子廖低头在办公桌上写字,抬头看了一眼周小鱼,复又低头继续写起来,嘴上轻飘飘的说:“到这边来。”
周????????????????小鱼吞了吞口水,将紊乱的气息向下沉了沉,磨蹭蹭的走到吴子廖的办公桌前,吴子廖方才抬起头,诧异的看着周小鱼:“你不认识你师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