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语嫣迟疑。

她也不确定她能不能接受诱惑。

李秋水道：“如果你能保证自己一定会在十倍练功速度之内进行修炼，北冥神功自然是首选。可问题是，人的欲望是不会有满足的，即便你明知十倍最好，也总也忍不住想要去吸百倍、千倍的功力，你会侥幸的心想，一次放纵是不会有事的。”

“然而，有了第一次放纵，就会有第二次，紧接着就是第三次、第四次……当最终受到反噬的时候，后悔的还是你自己。”

王语嫣陷入沉思。

良久，她才点点头：“我明白了，难怪外公有这种神功，终其一生却也只有七十年的功力。想来，外公很少去吸收别人的内力吧？”

“不是很少去吸取，而是从来没有吸取过。”

李秋水纠正道：“北冥神功是内功，本身也会产生内力，而且是不亚于小无相功和天长地久不老长春功的寒冰内力。哪怕抛开吸人内力这一项功能，也是一套极其强横的功法。”

“应该说，正因为有了吸人内力这一项功能，反而让北冥神功变得没有那么有优势了。”

“学习北冥神功，无非有三种结果。”

“第一种，迷失自我，在境界一路疯涨后自我毁灭。”

“第二种，克制自我，像师兄一样，抛开吸人内力这一项功能，纯靠自己修炼。”

“第三种，自律自我，保证七比一、十比一的比例，坚持一辈子，成就不可限量，甚至有机会突破天人合一的境界。”

李秋水道：“绝大部分人，学了北冥神功后，会是第一种结果。第二种结果少之又少，况且，如果你是第二种，还不如直接学小无相功，也不用遭受内心想吸而又不能吸的煎熬。至于第三种……我这辈子还没见过能这么自律的人，语嫣你觉得你会这么自律吗？”

王语嫣会这么自律吗？

她自认做不到。

李秋水最后说道：“说了这么多，如果你还是决定要学北冥神功，我也可以教你。但是，如果有一天，你自我毁灭了，记得不要怨恨我，好吗？”

王语嫣沉吟良久，道：“外祖母，你教我小无相功吧。”

李秋水轻笑着点点头：“这就对了，我这就传你小无相功。”

“但是，北冥神功的修炼办法，您也给我吧。”

“啊？”

“我想，北冥神功也是我们逍遥派的至高武学，把它留给未来的逍遥派有缘弟子，总好过让它失传了，您说呢？”

“嗯……也有道理。你现在是逍遥派的掌门人，这些武功也该由你做主。只不过，你可千万要经得起诱惑，不要轻易去学，知道吗？”

“嗯，放心吧外祖母，我不会学的。”

王语嫣笑道。

心里，则早就决定好了北冥神功的归属。

“也不知道，萧大哥会不会对北冥神功感兴趣……不管了，就把它和空明拳、左右互搏、萧嫣十三剑以及九阴真经一起，打包送给萧大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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