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的名字,呼之欲出!
突然,夏仲春笑了笑,肯定地说:“你一定早就猜到了,对不对?”
“嗯。”刘润清点头:“这次的污蔑,并非想是只针对段大人的,若是只针对他的,就不会在诬告之辞中频频提到你的名字,所以我猜测,幕后之人肯定是既恨段大人又恨你,这么一想,嫌疑人就立马浮出水面了,除了沈茗伊,不会是第二个人。段大人连小厮都没有,他身边的人要么是同僚,要么是后宅的人,他的妻子、丫鬟、仆人才是接触他最多的。沈茗伊排场大,用的人大都是从京城带出来的,带到大名府,再带到吴川县。段大人是个温和的人,不太可能做出虐待下人的事情,所以仆人们也能排除,就只剩下沈茗伊了。”
夏仲春也是这般想的,她叹息一声:“你说段大人这么好的人,怎么运气这般不好,偏偏遇到这样一个偏执的妻子?”
“是前妻。”刘润清纠正她的说法,“这就是忙昏哑嫁的弊端,在洞房花烛夜之前都不知道对方长什么样子,什么脾性,好与坏,全靠运气。段大人的确运气不佳,好在他及时止损,可以堪称他人生中最重要的一项决定。”
“其实,段大人运气还算不错,要不是沈茗伊自己作死跟人私奔,到现在段大人恐怕还和离不了呢。”夏仲春问:“你说,我们要不要想办法通知段大人一声?我们没办法将消息送进去,明月姐一定能想得到。”
“别把段大人当白痴。”刘润清摸摸她的脸,“你就是操心太多了,段大人那般聪慧的人,难道想不到沈茗伊身上?说不定他现在已经有了反击的对策了呢,莫替别人担忧。”
已经到了年关,查案的人也需要过年,况且这事又不是火上房的急事,所以只好先停下来,等过了年再说。夏仲春怕在过年期间出什么意外,就跟林东平说:“这事咱们育婴堂牵扯的金额不多,但毕竟是某些坏种子点名道姓了,而且我们也查到了哪里出了纰漏,我估计账本里还有其他的猫腻,所以,我建议将账本妥善保管,免得被有心之人烧了,那就不妙了。”
“你是怀疑育婴堂有内鬼?”
夏仲春严肃地点头,“我是有这个怀疑,但目前没有证据,只能从账本里将这个人揪出来。”
“既然如此,账本就先放我家吧。”林东平说:“我家,还没有哪个宵小之辈敢去呢,安全的很。”
这算是正式交接,夏仲春特意请了唐主簿做见证人,还在装着账本的箱子外边贴了封条。
这个新年过得没滋没味的,白氏给夏仲春做了满满一箱子的新衣服,她一点儿想穿的欲望都没有。
见她蔫蔫的,白氏有些心急,将刘润清揪到跟前,训斥他,“你媳妇无精打采的,你怎么不知道哄哄?”
刘润清哭笑不得,问:“娘,我才是您的亲儿子啊,怎么您的口气,仲春是你的亲生女儿,我是个上门女婿?”
“你就把你当成上门女婿好了。”白氏白了儿子一眼,“跟自己媳妇争风吃醋,能耐的你!”
特别能耐的刘润清揉揉脸,说:“丈母娘,谁遇到这种糟心事都不会开心的,仲春还算是心态好的呢。我一直在哄她,这不刚出去买了点儿零嘴,打算献殷勤,还没回去呢,就被您揪过来了。而且,我今天去了明月姐那里,请她们一家三口过来过年,有人陪她聊天,有孩子在跟前打闹,说不定她心情能好一些。”
“你怎么不早说!?”白氏锤了儿子一下,“你去哄你媳妇去,我让人收拾出房间里,让明月她们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