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志远和那位大叔聊了好一会儿,知道了许多以前没听说的事情,也了解了这边的一些情况。毕竟两村互不往来已经很久了。眼看已经三点了,大叔起身准备返回。
“大叔,您这是要回了?”看着大叔正欲离开,杨志远随口问了一句。
“顺路吧,去平坝那边挖些野菜根,眼下这天儿也冷了,叶子也枯了,不过根很肥,可以拌着吃,腌着吃,很爽口的。你们城里人应该没见过吧?跟叔看看去?”
“行啊!跟您还真能长不少见识呢,您贵姓啊?”
“你这娃真会说话,叫我福子叔就行,这些山里野菜野根呐,算不得啥,还是你们城里人好啊,有粮有菜,迩们这穷,么办法才吃这。”
杨志远笑了笑没有搭话,而是扭头看了看几百米乱石坡下,已经没有人了,看样子是疏通了,柱子爸他们也应该是返回了。
“福子叔走吧!”
大叔察觉到杨志远的目光,边走边说:“这平坝最近不太平啊!”
“哦?那是为何?”
“呵呵!”福子叔爽朗的笑了几声,然后指了指乱石坡下方说:“娃子你看,这下面的河啊,可是咱这十几个村子的命根呐,你在看后面,十里外是上杨村,那个地方更穷。平坝还算好的,这河从迩们村经过,在平坝形成了一个天然的湖,不过最近呐,平坝的新任村长搞了承包养鱼,听说节后县长要来视察指导他们脱贫工作,可这河水都快干了。这不,他们出了损招,竟把这河道给堵咯。”
“他们还敢这么做?”
“有啥不敢?他们又不是没做过,听我爹说,几十年前就堵过一次,那次听说还打死人了。”
这话杨志远听延顺提起过,也没有太过惊讶,只是对县长视察比较感兴趣。
“这县长居然要去平坝视察?我听说上杨村更穷,怎么不来上杨村走走?”
“你这就不知道了,听说那边出事了,村主任被抓了,县长哪还有会去啊,平坝刚好抓住机会,去县里打了承包养鱼的报告,这不就把县长引来了。”
“哦!原来如此。看来这县长也是只看表面啊。”
福子叔摇了摇头说:“这话可不敢这么说,听说这县长还跟上杨村有些渊源呢,可能怕人说三道四吧?”
“还有渊源?福子叔,说说看?”
“哈哈,这我就不知道了,我也是听来的。”
杨志远有些失望,不过他已经知道了一些情况,打算回去问问延顺大爷,说不定他会知道些什么呢!
来到平坝边缘已经快4点了,杨志远这才发现平坝村其实地势很好,一片平坦,村子中间就是一个湖,村子依湖而建,沿河岸两边还挖了不少池塘,不过池塘的水并不太多,这些水或许是截流之后才蓄集的吧?杨志远默默的想着。
“福子叔,挖到了吗?”
看着这大片的荒地,杨志远觉得和上杨村相比,不同的就是这里地势平坦,石头少。他再望了过去,正看见大叔蹲在地上挖着。
“你看,这发黄的干枯的底下就是,大叔一铲子下去,一条略长的白胖根须被挖了出来。”
“没吃过吧?尝尝!”大叔将挖出来的根系在布衣上蹭了蹭土,然后递给了杨志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