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行武道的武者,根本不怕任何贴身肉搏,唯独对于诸多神秘系的手段没有多大的反制能力。
诅咒便是其中之一。
被攻击了,就只能默默的忍受着。
能抗得过去,就活。
搞不过去,就死。
不仅如此,更让诸多武者觉得恶心的,就是如果抗过去了,准备报仇,与对方一战的时候,却发现人家早就已经逃之妖妖。
连人家的衣角都没办法摸到。
正是因为如此,诸多武者对于诅咒这类的攻击,可谓是头疼至极。
武长知如今已经五品神通境的武者,根本不怕对方的诅咒,倒也是无所谓地摇了摇头。
“这红袍人只怕是傻的,这种诅咒手段又伤不了我们,他这么明目张胆地在我们眼前施展术法,难道就是为了挑衅我们?”
宁清清明眸一眨一眨的,心情也是有点疑惑。
看不太懂远处红袍人的操作。
一旁的龙万里忽然想到了什么,开口道:“话说,这诅咒虽然对付我们没有什么作用,但是如果是我们船上的其他人呢?”
“船上很多船员的实力大多都是低于三品的,若是被诅咒到了,那基本上就是死路一条。”
顾涯瞥了龙万里一眼,沙哑开口道:“傻大个,他诅咒船员干什么?这有什么用?”
龙万里挠了挠头,接不上话来。
他只是这么猜想,但后面再想想看,好似确实这个道理行不通。
化神教的那个红袍人,诅咒他们船上的船员并不能起到决定性的作用。
即使是船员死了大半,他们也无法攻破船上的禁制防线。
“算了,那个红袍人说不定只是一个诱饵,想要挑衅我们,引我们出去攻击他的罢了。”
“我们出去就是被围攻的下场。”
顾涯抱着胸,缓缓开口:“敌不动,我们不动,我就不相信了,他能诅咒多少个船员,船员死多少都无所谓。”
顾涯这么想着,也是这么做的。
他已经准备好在这里呆上一整晚,就这么盯着对面的红袍人。
然而,远处的漆黑河面上,忽然开始升起了淡淡的薄雾,空气同时间逐渐变得压抑。
忽然间,红袍人开始动了起来。
舒枭将手中折叠好的惨白色纸人拿在手中,满意地点头,嘴角扯出诡异的笑容。
“这次的纸人折得真好看,心灵手巧说的就是我吧。”
说着,舒枭缓缓伸出骨节分明的手。
指尖轻掐,掐着咒决。
嘴唇蠕动,口中不停叨念着几句听不懂的呓语。
下一刻,他尖锐的指甲划在手肚,一股温热的鲜血自伤口流出。
舒枭将刺眼且鲜红的血液点在了纸人的眼眶处。
紧接着,忽然巨轮上,所有人都感受到一股刺骨的寒意。
船只上不少年轻的镖师船员也注意到了远处的红袍人,他们看着远处,哆嗦着身体,抱着臂膀,试图给自己取暖。
“这是什么鬼东西啊。”
“那个红袍人在搞什么东西。”
“好冷啊,他是不是想要冻死我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