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两分钟,蒋德璟拿了三两银子转了出来。
崇真惊道,“就这?”
打死崇真他也不信,堂堂一个三品大元,三两身价?
你这TMD是在打老子的脸吧!
蒋德璟扑通一下跪在地上,又从鞋子里扣出两个铜板,“臣的钱财全在这了,家中还有几担米可以换点银钱……”
“你可知在朕面前胡说八道,犯的可是欺君之罪?”
“老臣肝胆自清,句句属实,若有虚言,天打雷劈……”
蒋德璟话刚落音,“轰”一道怒雷突然自天边响起,吓得几人都一激灵。
卧槽!
这也应验得太快了。
崇真慢慢就变了神色。
蒋德璟没想到老天这么看得起自己,急忙狡辩道,“老臣一片赤诚苍天可鉴,若有半个字假话,叫臣不得好死……”
蒋德璟话还没说完,门楣上的牌匾咣当一下掉了下来,砸到蒋德璟的身后,在寂静的午夜发出震耳欲聋的声音。
……
几个人顿时一动也不敢动!
连王承恩看蒋德璟的眼神都开始变质。
这……怕得好好查一查这老家伙的清白了……
蒋德璟越描越黑,急得又要赌咒发誓,崇真冲上去一把堵住他的嘴喝道,“闭嘴,你再说下去,整个皇城都要被你毁了。”
整个一言出法随!
崇真没好气的说道,“朕信你信你,别再发誓了,进屋进屋!”
蒋德璟只得将崇真迎进了府中,他低着头,全程盯着崇真手中的三两银子,一脸肉疼。
崇真当做没看到,一把将钱揣进了兜中。
“老蒋,朕要搞点钱,你有什么好办法!”
皇帝果然抽疯了,大半夜特意来他这里说梦话。
但蒋德璟为国为民,心中有百姓,胸中有天下,当即慷慨陈辞道,“臣以为,要想充实国库,必须整饬吏治,改革赋税,减少百姓赋税,使民生休养生息,同时对乡绅征税,增加商税……”
“停停停停停……你这出的什么馊主意,要这么干,老子……朕都活不过两集,整饬吏治,改革赋税,老子跟你要三两银子你都这么肉疼,你去跟那些贪官污吏和万恶的地主要钱,找死吧!”
“……圣上,这是目前最好的办法……”
崇真打断他的话道,“让你去执行一个抢你钱的诏令,你愿意吗?”
幼稚,那帮实权派地主阶级乡绅土豪穷凶极恶,从朝廷到地方手眼通天。
你去他们嘴里抢钱,就靠上嘴唇碰碰下嘴唇,说一说就行了?你真当你有言出法随的本事?
蒋德璟却朗声答道,“臣愿意!”
崇真听得一头黑线。
“你是不是傻,你愿意不代表别人就愿意,你知道这样做会动多少人的蛋糕?这么做,都不用等到两年后,朕现在就被他们挂树上了。”
“臣惶恐。但朝廷积弊已久,不下猛药,恐无力回天。”
“你这是对他们下猛药吗?你这是对朕下猛药!去,把孙传庭找来!”
……
蒋德璟无语。
传孙传庭?
那可是被关在大理寺监牢内的要犯,没有皇命谁都不能动。
就蒋德璟的身份,竖着进去可以,但出来只能横着出来!
你皇帝不给点东西,他咋能去那种深监大牢内提要犯?
“月黑风高杀人夜……你不去,朕先砍了你的脑袋!”
蒋德璟一激灵,立刻跪地接旨,“臣即刻就传孙将军。”
崇真出了手谕,蒋德璟不敢耽搁,带上手谕立刻赶往大理寺。
坐在蒋德璟的书房中,崇真脑袋飞速运转着。
大明虽然气数已尽,但还有王炸在手。
大王孙传庭,小王蒋德璟。
双王在手,那李自成多尔衮拿再多的2他也不怕。
更何况还有两年时间。
两年时间,说不定他还能再摸两张王。
但现在问题的关键,是要解决关键问题。
他现在要粮没钱,要人没钱,要兵更没钱,整个一光杆司令。
只有搞到钱,他才能拉起自己的队伍,双王也才能发挥威力。
搞不到钱,朝上那些大臣都能把他当软柿子捏。
孙传庭见到崇真立刻跪在地上叩头道,“拜见圣上。”
“卧槽,坐了几年牢,你居然长胖了。”
“……”
孙传庭以为面前坐了个假皇帝,看了蒋德璟一眼,后者低下头,表示你看我也没用,是不是真皇帝不知道,但一定是个真强盗。
“你说说,朕为什么半夜找你来唠嗑!”
唠嗑……
大概是做恶梦做到抽疯了吧……
孙传庭虽然人在牢中,但大明的战事他却时刻关注着。
开封被李自成围困,皇太极的清军和李自成的判军两面夹击,朝廷无人可用,算算时间,皇上也该请他出山了。
“臣罪该万死,理应受罚,但反贼猖狂,臣愿戴罪立功,解开封之围,定叫那李自成有来无回……”
崇真嗤之以鼻,开封是个P,李自成拿定了,耶稣都救不了。
除非你孙传庭是奥特曼,不归耶稣管。
崇真身子往前一探,问道,“那你说说,开封之围怎么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