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闲也跟着走了过去,那美少女一眼就瞧见了陆闲,再看陆闲身上捕快的打扮,惊讶的张了张嘴:
“哎?你……陆知安?”
陆闲没想到对方还记得自己,贺文也是一脸迷糊的表情,陆闲笑着说道:
“姑娘又见面了,昨日你走得匆忙,未来得及说明,我到杜县是来任职捕快,并非有意欺瞒,还请姑娘不要误会。”
贺文迷糊的小声问道:
“陆兄,你怎么认识县老爷千金的啊?”
原来是县令女儿啊,也难怪能当个女捕快了。
美少女并没有听到贺文小声询问,惊讶过后,就大大方方的对着陆闲说道:
“哪里哪里,倒是我不好意思。
对了,我叫许平君,昨日走得匆忙,不如今天下了早衙,我请陆兄你喝一杯,杜县的芙蓉露还是很好喝的。”
许平君才刚说完,身后被绑着的一人就苦着脸道:
“大人,能先把小人的玉石还了,放我回家再去喝吗?”
许平君这才想起来,自己还在办案子呢,可不是叙旧的时候,板着脸道:
“那怎么行,你两之中定有一人是贼,你万一是贼,我给你放了,当我傻吗。”
“青天大老爷,我可真不是贼啊!”
另一人不甘寂寞的大喊道:
“我才不是贼,他就是贼啊!”
“你才是贼!你这个偷我玉石的贼人!”
“你才是!”
眼见着两个人被绑着都互相吵了起来,许平君把绳索一拉,不耐烦的喊道:
“都别吵了,再吵给你们两都关起来!”
贺文硬着头皮走上前来,问道:
“许捕快,这是怎么一回事啊?”
许平君胳膊一抱,气呼呼道:
“我来的路上,就瞧见他两在市集争吵,都说对方是小偷,偷了自己的玉石,喏,就是这袋。”
许平君将怀里装着玉石的袋子掏出,在贺文和陆闲面前样了样,继续说道:
“他两还都说,这玉石是山里捡来的,也没个人证,我没办法了,就把他两都给绑了回来。”
许平君一脸苦恼的模样,身后两人又开始大喊委屈冤枉了,眼瞧着门外围观的百姓又多了一些。
许平君光想着把两人都给抓回来,但如果不能解决,就这么稀里糊涂的把两个人都关起来,好像也不是办法。
最主要的,老百姓都看着呢。
这两个人肯定有一个是物主,有一个是贼人,把物主和贼人都关了,这不是判的糊涂案吗。
老百姓们虽然嘴巴上不说,但手里的南瓜子可不带停的,还有人回去喊街坊邻居一起来看热闹的呢。
贺文也没法子了,试探性的问道:
“要不然玉石,我们先留着,两个人都先放了?”
许平君白眼一翻,道:
“说什么呢,贼人怎么能放呢。”
贺文叹了一口气,挺直腰杆恶狠狠的走到了两人面前,手里拿着铁齿开始大声的逼问起来。
如果凶能够把贼人给凶出来的话,许平君也不需要把两人都带回来了,这一招显然对贼人不管用。
但贺文毕竟比许平君要凶神恶煞一些,再加上手里铁齿一言不合就朝两人身上招呼,典型的恶贯满盈的基层形象。
可别提有多招老百姓恨了吧。
陆闲赶忙上前阻拦,道:
“贺兄,强审也问不出来的,更何况还有这么多百姓看着呢。”
贺文想了想,小声道:
“懂了,这就驱散百姓,把这两人吊起来打一顿,不信贼人不招。”
好家伙,人事你是一件不干啊。
许平君眉头一皱,怒道:
“贺文,别学着旁人欺压百姓的那一套,我爹当了县令,这规矩都得改。”
一听许平君这位大小姐发话了,贺文也只能陪笑道:
“大小姐说的是,我这也是前辈教的,可不是欺压百姓啊。”
“连着贼人和物主一起罚,这不是欺压百姓是什么。”
瞧着许平君正义凌然的模样,若不是陆闲记性好,差点就忘了方才还叫嚷着给两人都关起来,好像就是这位大小姐吧。
不过和女人是不能讲道理的,陆闲也不会这么干,他看着被绑着的两个人,都有点畏惧着急之后,提议道:
“不如这样吧,这么耗着,百姓越聚越多也不是个事,我看着这玉石也不是整块的,不如分成两份,他们两人一人一份,就当山里只捡了一半就好。”
贺文一听,立马拍手道:
“好好好,这个主意好啊,你两听到了吗,你们一人一半,谁都别争了。”
其中一人叹了一口气,说道:
“行吧行吧,一半就一半,我也还有事,真把我关起来了,误了事就不好了,我吃点亏好了。”
另一人立马哭丧着脸,死活不同意:
“青天大老爷,这、这怎么还分上了呢,这都是我的啊。”
贺文立马皱起眉头,有做出一副要凶人的模样来:
“你怎么不识好歹,真要给你关起来吊起来打才知道怕吗?”
许平君却觉得陆闲这法子不对劲,拉着陆闲走到一边,小声问道:
“陆兄,不对劲啊,这玉石分了,把他两都放了,那抓贼怎么办啊?不等于把贼也放了吗?”
陆闲微微一笑,看了一眼神情各异的两人:
“贼不是已经站出来自己承认了吗?”
“啊?”
许平君一愣,前思后想了一阵,问道:
“何时承认的啊?我怎么没听到啊?”
陆闲也不回答,反问道:
“许姑娘身上带了多少银子啊?”
许平君摸了摸荷包,说道:
“没带银子,就带了几串铜钱。”
“也好,我今日没带钱,还请许姑娘分我一串吧。”
许平君听了眉头一皱,率直的脱口道:
“你这人好生奇怪,凭什么你没带钱,我要把我的钱分……”
她话还没说完,突然顿住,恍然大悟道:
“等一下,原来是这个法子承认的啊!”
陆闲点了点头,这许平君虽不聪明,但一点就通。
还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