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闭的宫殿内。

两侧墙体上的壁画，多以抽象的几何图形为基底，色彩变幻莫测。

一盏盏灯，明暗交替。

身穿红白服饰的奥术族人行走在甬道中，沈然在后面亦步亦趋。

状态...

很难形容。

无法集中精力处理周围的空间信息。

像是梦里，正在虚幻之中，身边的事物蒙上了一层似真似幻的朦胧面纱。

沈然低头，

看着自己摆动的双腿，渐渐产生出重影。

“到了。”

突然，那个奥术族人停步。

发出的是献尊的声音。

“到了？”

沈然恍然了下。

面前不知何时出现了一扇高大的石门。正中央是一个衔尾蛇的符号，左边呈一半光，右边呈一半暗。

“希望你能在里面找回状态。”

那个奥术族人说，“进去吧。”

沈然看向面前的石门，一时半会儿还是不清晰，精神意识明显处在涣散状态。

但他还是知道自己现在的状态异常。

沈然把手放在门上。

“【混沌】规则的本质，是凡事都有可能。虽然这点与混乱也基本一致。”

正在这时，献尊的声音再次响起。

沈然眼神一颤，余光瞥到，自己旁边站着的时而是奥术族人，时而又变成献尊本人。

什么叫凡事皆有可能？

老师你到底在？不在？

嗡~

正在这时，门上的环形衔尾蛇，光暗交替变化。

“但要是完全陷入其中，那又会和历代暴毙的学者一样。”

献尊看着沈然，道，“希望你能具有这方面的天赋吧。”

......

大门被推开。

里面又是一条甬道，但没有实体。地面流淌着如液体般的灰雾，两侧看不见墙体，也是浓郁到厚厚的灰色雾气。

雾气里时而有黑影，形态各异，在活动，如同冥府的幽鬼。

沈然行走在其中。

回头望去。

来时的路消失不见了。

“我到底是......”沈然有点失魂落魄地走着。

“是献尊的那个万物母貘族弟子啊。”

忽然，一道苍老的声音响起。

“什么声音？谁！”沈然如神经衰弱，受到了惊吓。

“状态不太对劲啊。”

奇异的灰雾空间中，只听得见那苍老的声音，不见其人，“哦，应该是刚开始学习【混沌】规则。啧，难说。”

“小家伙，你是第一次来吧，这里是山海行宫，命理交织之所。”

“别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相信我，你很快就会爱上这里。”

“向前走。”

像是某种游戏教程的声音，

沈然也恰好处在一种对外界似真似幻的状态中。

没走几步，原本还空空如也的灰雾中，前方无端出现了一扇石门。

比之前的要小一点。

“吱嘎”

推开。

沈然走入到了一个地下宫殿。环境昏黑，面积似乎不算小，只矗立着几根残破的石柱。

地面上布有几滩污血，早已乌黑凝固。

还能在柱子上看见几道极深的爪痕，像是某种厉兽留下的。

同时，该空间中弥漫有一股危险的气息。

别说。

沈然立马就清醒了点。

他停下脚步，站在原地，气机逐渐发散开来。

“待会儿再见。”那道苍老的声音说完一句就消失。

还不等沈然多想，

下一秒——

咔！

前方一根石柱响起刺耳的动静，像是有金刀切割石体。

沈然双眼眯起，发散的气机重新收紧。

石柱后缓缓走出一个身高两米左右，生长着四条手臂，浑身皮肤青黑的人形怪物，其背部有着类似鱼鳍，又演化出一根根尖刺。

“来这个...”

沈然自语，右手五指张开。

乌光一闪。

一柄漆黑长刀被握在手里，

同时，五指缓慢握紧，“我就有精神了啊。”

嘭！

石柱的一角，宛如豆腐般被捏成粉碎。那头人形怪物彻底走出，仿佛只有纯粹的暴虐，杀戮欲望。

没有交流，

它身形已猛然动了，宛如游龙窜出。

这个地宫的环境应该也是全封闭的，空气瞬间被挤压，如同炮弹般，形成厚重的大势朝着沈然轰去。

——撕拉！

一抹剑光突然划破虚空。

血溅！

却是从沈然身后喷发的。

“搞笑吗。”沈然侧身，其身后有一头被立劈成两半的相同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