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罗素的舰队停靠在了泰拉的上空，等待着基里曼的亲自接见。

泰拉，人类的古老母星，被4万年的苦难折磨得满目疮痍，军阀之间的内战蒸干了泰拉的海洋，帝皇的皇宫占据了全部的亚欧大陆，星炬的光芒从泰拉之上散发出来，耀眼而神圣。

就是有点绿。

“我其实以为你来太阳系是为了去火星看看新研制的跃迁引擎的。”等待途中，灰风不禁说道：“但你现在又好像对火星完全没有兴趣……所以，亲爱的，你来泰拉究竟是为了什么？”

罗素摸摸灰风的脑袋，轻声道：“在哈米吉多顿的时候，我给帝皇算了一卦。”

“哎？”灰风一愣：“帝皇那种级别的亚空间存在，算得了吗？”

“很显然算不了。”罗素果断摇头：“我当时算的其实是基里曼的不屈远征，想看看生物跃迁引擎被考尔批量生产之后的帝国会是怎样的景象……结果在那场远征里，我看到了帝皇。”

“帝皇从黄金王座上下来了？”灰风顿时好奇起来。

“某种意义上算吧……”罗素露出了苦恼的表情：“我在亚空间的幻象中看到，帝皇的信徒兵分两路，共同向银河进发。”

“一边是极限氏族的兽人皇帝发起的‘伟大之Waaagh!!!’，成群结队的绿皮驾驶着垃圾船从哈米吉多顿启航，向星空进发。”

“一边是基里曼发起的‘不屈远征’，后来不知为何被国教的忠实信徒称之为‘第二次大远征’，我起初以为在不屈远征中担任战帅一职的应该会是狮王莱恩，只有他能担此大任……但是我错了。”

“因为在大远征的队伍中，我看见了帝皇的身影。”

罗素叹了口气，双手捂脸努力不让自己绷不住：“我原以为是帝皇从黄金王座上下来了，结果抬头一看，他老人家还坐在上面，那么大远征队伍里的那只金色大只佬是什么？”

“答案是‘皇哥’……”

灰风眨了眨眼，恍然大悟：“帝皇因为兽人的信仰分裂成了‘帝哥’和‘皇哥’，其中帝哥继续坐在泰拉的黄金王座上，皇哥则从王座之上走下凡间，成为了不屈远征，也就是第二次大远征的战帅？！”

“目前看来是这样的。”罗素单手扶额：“所以我得去找帝皇谈谈，当面确认祂的情况。”

别的不说，皇哥成为大远征的战帅，莱恩肯定第一个绷不住。

正在罗素与灰风你一眼我一语地讨论着帝皇的裂开的事情时，忽然，一阵强劲的冲击波划过了泰拉的上空。

灰风转头一看，那颗被钢铁之环包裹的赤红行星忽而从中间爆开，分裂成了两半。

火星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