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平静的湖水,被人丢进了一块石头,顿时群情激愤起来。
臭鸡蛋、烂白菜叶子纷纷向犯人们砸去,没有找到东西的人们甚至在地上捡起了小石块向这群犯人们砸去。
不一会儿,就见这群犯人个个头上、脸上都是白菜叶子与臭鸡蛋,连站在犯人边上的官兵也不能幸免。
“徐景天,你这个狗杂碎,你往日欺负我们的狠劲哪里去了?”
“我的闺女死得好惨呐!”
一个年约四十多岁的中年人目眦欲裂的盯着囚车,目光在一众囚车中寻找着那个害死他女儿的畜生。
猛地,他发现了那个害死他女儿的畜生,疯狂的朝那边冲去,一边嘴里狠狠的骂道;“都是你徐向东这个畜生,害死了我刚刚才年满十四岁女儿呀!”
“你就这么丧心病狂,在我女儿逛街的时候,看我女儿生得标致,竟和你的狐朋狗友们将她拽到僻静的小巷,强行把她奸污了!”
人群更加骚动起来,官兵们如临大敌,纷纷拔刀出鞘,阻挡着群情激愤的人群。
只见那名中年人边往里闯,边哭诉道;“我可怜的女儿呀!”
“你为何就寻了短见了呢?”
“你如果在天有灵,就睁眼看看,看这个畜生是怎么被官兵凌迟处死的?”
他奋力扑向徐向东,奈何被官兵阻拦住,一时竟冲不过去。
见冲不过官兵的重重阻拦,他猛地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大声哀求道;“各位大人行行好,让我前去撕了徐向东那个畜生,好不好?”
看着中年男子跪在污水横流的地上,听着他的哭诉,官兵们心情也有些波动,但他们终究是官兵,是来押送和维护现场纪律的人。
一名官兵面容冷峻的道;“不行!”
仍由那名中年人苦苦哀求,官兵们还是不为所动,而是押着囚车来到了行刑场。
木制的高台上,刑部尚书冯英正襟危坐在监斩官的位置上,目光森冷,高台下人头攒动,咒骂声不断。
一众犯人被刽子手推到高台的前沿,个个面如死灰,有的裤裆里还不时有尿水流了出来。
徐景天与徐向东父子俩跪在犯人的最右边,他们已没有往日的嚣张,而是浑身发抖。
原户部尚书来宗道、吏部尚书周应秋、工部尚书吴淳夫、左都御史崔呈秀等刚被朱元璋关进刑部大牢中人也全部战战兢兢的站在一旁观刑。
“陛下这招杀鸡儆猴可真厉害!”
坐在冯英身边的官员心里暗自想着。
可令他们没想到的是,定国公徐希皋的大公子徐允祯也被带了过来,而且和这些犯官们站在一起。
“难怪这几天都没有看见定国公,原来是这个原因呐。”
炮声响了三声,说明午时已到。
刽子手手提着鬼头刀,凶神恶煞的站在每个犯人的身侧,等待着监斩官冯英将写着‘斩’字的木牌丢下。
冯英缓缓站起身,随行的官员也站起身。
面情一脸肃穆的冯英将写有‘斩’字的木牌拿了出来,猛地掷在地上,嘴里断喝一声,“斩!”
刽子手行动划一的抽去了犯人们后脖处的木板,面目狰狞的举起鬼头刀,猛力挥了下去。
只见鲜血从犯人们的脖颈处猛地飚了出来,足足窜起了一丈来高,然后又缓缓的落下。
人头落在高台上,咕噜咕噜的发出沉闷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