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感应到什么,右手轻扶桥栏,低头看向湖面,下面除了倒映着一个模糊的人影,似乎也没什么奇怪地方。
再抬头看向湖泊四周的大树,感觉就像是一个个扭曲歪斜的人影正在冷冷地盯着他,不禁让人感到瘆得慌。
随即立马加快脚步,快速走出了院落。
就在徐良走后,轻风吹拂过石桥边缘,如果此时再看向水面,就会发现,桥下倒映着的那道模糊人影,依旧在冷冷地盯着桥面。
“吱呀...”
半晌后,徐良推开徐府大门,急步走出,面色有些凝重。
就在他刚才一路穿行诸多院落的时候,却发现整座徐府上下似乎再也找不到一个人,就像死一般寂静。
如果说那些下人全都消失还可以解释,但是徐府众人都去哪了?
感受到这诡异的氛围,他也不敢再久留,连那具诡怪残尸都没敢去收,便一路急奔到了徐府正门。
还好在这期间没有发生什么意外状况,让他得以有惊无险地走出了大门。
“砰...”
轻轻合上门,徐良走下石阶,却忽然转头又看了一眼身后,视线逐渐向上。
只见月光洒落下,徐府的牌匾隐没在黑暗中,歪斜的字体暗淡无光,透露着一股阴森鬼魅之意。
回过头,他不再去看徐府方向,大步向着前方街道走去,随后慢慢转为狂奔。
..........
时间临近清晨,地平线上已经快要升起第一抹曙光。
监天司门前,两名正在执勤的守卫正打着哈欠,依靠着门墙,表情有些懒散。
其中一名守卫却忽然警惕了起来,伸手猛地一拍身旁同伴的肩膀。
“醒了!”
另一名守卫恍惚着看向前方,右手不禁握住了腰间的刀,因为一个披头散发赤裸着胸膛,满身血污的男人正在走来。
“什么人!”
伴随着前方一声呵斥,徐良将手中令牌丢了过去,表情疲惫不堪。
一夜的劳累奔波,再加身上伤势,差点让他直接倒在路上,还好依靠着坚强的意志才能走到这。
开口的那名守卫接过令牌看了一眼,立马给了同伴一个眼色,两人一齐抱拳行礼。
“大人!”
“嗯。”
低声回应了一句,将令牌取回,徐良拖着疲惫沉重的身躯走上石阶,穿过大门一路向着监天司深处行去,却并没有遇到什么人。
这也是他特意选择的结果,监天司地盘广袤自然有着许许多多作用各不相同的大门,而这一道门是临近苍茫山脉,最荒无人烟的一处。
平时只用来接送货物,和押运犯人。
也是最接近小旗官驻地的一座门,平时根本没什么人往来,所以自然也就不会有人能注意到他的特殊情况。
渐渐地,徐良终于回到了自己的小院内,眼皮已经开始沉重地打起了颤。
但还是拖着身躯,摇摇晃晃地步入阁楼,将包袱丢在一层,然后将阵法开启收拢。
才慢慢地走回二楼房间内,重重地趴在床上,沉沉地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