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弟你这棋艺,日趋精进,如今已然臻至国手,为兄自愧不如也!”
那青衫人见此情形,无奈的摇了摇头,将手中原本那已经摘起的一颗白子,给放回棋盒,捏了把自己的胡子,摇头晃道。
“小弟如今只是一草民,比不得知府大人您手握一方,位高权重!”
“不过大人您应该还有些准备没说吧?”
“不是说我李某人偏要寻根究底,打探您的计划,实在以如今那慕容先生的武力,他若打上门来,兄弟我可不认为你家那些先天高手能有多大的用处。”
“毕竟,人家当天可是一骑当前,活生生地演出了那‘万军丛中取上将首级的戏码’!那将军何进,以及他的一个先天保镖,还有他麾下那军队的统领,直接在现场可就人头落地了!”
“呵呵,如果他对您不满意,到时候也表演一下这番戏码,兄台你的项上人头,可是绝无幸免之理啊!”
见到对面已经认输,那姓李的白衣棋士也摇摇头,一边开始收拾棋盘上的棋子,另一边也是无奈感叹。
不过那个知府却是捻着胡须,一副漠然无语的样子,似乎并没有对此有过多的表示。
那白衣棋士见此情况,却是紧张了起来,他停下手中正在收拾棋子的伙计,从凳子上站了起来,双手拍着棋盘,上面的棋子全都震动了一下。
“大人啊!你若是不想走漏消息,那至少也得多少透露点风声出来吧!”
“你这样根本连个大小的举动都没有做,在外人看来,那岂不是已经自缚双手,引颈受戮了吗?!”
“要知道,我李某人的阖家性命,那万贯的家财,可是全都压在了兄台你的身上啊!”
“你这样做!可是令我们尤为紧张呀!”
这一番长篇大论,字字泣血的下来,并且话都说到这份上了,那刘知命见此情形,也不得不必须作出回应了。
他知道,面前这个姓李的家伙刚才问的这话,可不仅仅只是代表他家而已。
这更是现在所有跟着他的手下,以及投资押注到他身上的那些人的共识,目前的情况搞得他们有些人心惶惶,这家伙只是他们推出的一个代言人,一起在逼他表态罢了。
“既然如此,那我便跟你直说了吧!”
思来想去,刘知命发现,现在他必须有所行动,来稳住手下的人心。
至少得通过面前这家伙传递一个态度出去。
“我现在明面上确实是在跟那个家伙示弱!毕竟根据我家那些供奉判断,这家伙的武功,不说是天下无敌,也至少是先天高手中绝顶的那一列。”
“而且他天生神力,生得一副铜皮铁骨,还兼具先天高手的气力悠长,当真如个水桶一般,毫无短板!”
“唉!国之将亡,真有妖孽出焉!”
说到这里,那家伙不禁仰起头,如此感叹道。
“那兄长有何准备?”
面前这李姓棋士与这刘知命也是老相识了,曾经更是同窗,对其的了解也颇为深入,他一听到这刘知命在那里哀叹叫苦,就知道他一定对这种情况有所准备了!
事已至此,他也不介意做个捧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