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啦!”
遗照上覆盖的玻璃碎裂开来,玻璃渣子飞溅得到处都是,将旁边的路人吓得抱头鼠窜。
他闭上双眼,用力揉起太阳穴,嘴里默默叨叨地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这个世界上最禽兽、最冷血、最没人性的动物,不是毒虫、不是猛兽、不是鸷鸟,而是人。人最没人性,说起来还真是有些讽刺。
一直戴着伪善的面具生活,让潘伟翔深刻地体会到,做一个优秀的演员是多么的不容易。
他经常感到迷茫,扪心自问,究竟什么样的自己才是真实的?结果竟然是,他自己也不知道。
回到宅邸,他将液晶电视打开,想要利用转移注意力的方式放松一下自己,可天生隐忍的他,感觉器官仿佛生了锈似的,很难被电视情节所触动。
但不管怎么说,潘伟豪不再能威胁到自己,老爹又在外边住,他现在就是这偌大一片庄园的主人,有用不尽的时间来做真正愿意做的事,来找回迷失的自己。
他以一个最舒服的姿势躺在沙发上,一边喝红酒一边看古装剧,剧情很狗血,演员的表演也是表情做作略显浮夸,但好在他的心情很好,有足够的热情去包容,有足够的耐性去观赏。
剧情正到紧张处的时候,屏幕忽然黑了下去,潘家庄园竟然少有的停电了。
他伸了个懒腰往窗外看了看,这才发现时间过的好快,现在已经是晚上了。
他摸出手机,拨通了管家的电话,大吼道:“你这个管家还干不干了?我的房间竟然也会停电,到底怎么回事?”
管家跟随潘明升多年,潘家所有人都对他尊重有加,可潘伟翔的身份水涨船高,说话也不免硬气了不少。
“主人,应该是变压器的保险烧了,我已经派维修工人过去了,五分钟内保证修好。”管家唯唯诺诺地说。
一句主人叫得潘伟翔神清气爽,嗯了一声,将电话挂断。
仅仅三分钟,电路再次恢复正常,看完一集电视剧,利用广告时间,他去酒柜拿了一瓶拉菲,回来的时候广告刚好结束。
他一边吃着甜点喝着红酒,一边听电视剧的片头曲。
忽然,房内的吊灯闪了闪,竟然又断电了。
“他妈的!”潘伟翔少有的骂了一句粗口,将酒杯顿到茶几上。
他一脸酡红地去摸手机,竟然忘记丢到什么地方了,他索性不找了,打算去浴室内泡个热水澡,如果泡完澡电路还没修好,明天就把管家骂个狗血淋头,必须让他深刻地认识到,自己这个庄园的真正主人也是有脾气的。
浴室非常宽敞,足有八十几平米,装修风格尽显奢华,地面和墙壁都是清一色的汉白玉,淡蓝色的大型按摩浴缸放置在最中央位置,上方挂着一盏鎏金的水晶吊灯,浴缸东侧是个半圆形置物架,保证人置身在浴缸里,不用弯腰便能够到上边的任何物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