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手中留有‘柳子晴’之名的传音石亮了起来,陈澈拿到耳旁倾听,听见了师妹的声音。
陈澈抬眼一看,在大堂外面看见了一个亭亭玉立的女子。
女子一袭浅绿色长裙,衣襟与袖口处都用极细致的银丝绣着山川水秀图,配上镂空金缕腰带,再饰以通体碧绿竹节佩,看起来气质绝尘,好似谪仙子。
“师妹!”
陈澈喊了一声,快速走了过去。
门口之人,正是他的师妹,柳叔的女儿,柳子晴。
“师兄,我爹他……没事吧?”
此时佳人眼圈微红,琼鼻轻颤,声音有些颤抖的开口。
昨日与父亲大吵了一架,本该对柳河心有记恨。
可真听到柳河出事的消息,心中忍不住焦急,一切记恨都烟消云散。
本想昨夜彻夜赶来,可想问问陈澈那边是什么情况时,传音石却出现了问题,声音传不出去。
再加上夜晚出行,路途遥远,危险繁多。
便放弃了彻夜赶来的想法。
于是今日一大早,便乘坐马车焦急的赶了过来。
“没事,师兄已经走动关系处理好了,一会你进去只需照我说的做即可。”
陈澈宽慰道。
“陈兄,这位是?”
这时,前去巡逻的几位捕快走了过来,看了陌生的柳子晴一眼。
柳子晴下意识朝陈澈身后靠了靠,低下眼帘,不吱一声。
陈澈熟络的往后伸手,不出意外的摸到了柳子晴揪着自己衣角的冰凉玉手。
“别怕,没事,他们是师兄的朋友。”
陈澈低声说道,看向柳子晴的眼神中泛着一缕怜爱之意。
柳子晴害怕生人,属于严重的怕生患者。
按照陈澈的理解,她是社恐。
社恐不是心理作用,而是一种病。
每当遇见陌生人,身体会不由自主的收缩,发抖,陷入紧张。
一开始,柳子晴对陈澈也是这样。
后来慢慢的熟悉之下,才好转起来。
“嗯……”
柳子晴轻轻点头,轻呢一声。
“嫂子好!”
不知是谁喊了一声,几名捕快连连反应过来,异口同声,面带笑容,“嫂子好!”
“陈兄真有福气!”
“我等实在羡慕!”
几人看向柳子晴的眼神都有一股惊叹之色。
柳子晴姿色出众,放在小小的汴州城中,毫无异议的称得上难得一见的美人。
哪怕是放在地域广阔的临南府中,也是数一数二的美人。
“咳,南边好像有点动静,你们去看看。”
陈澈轻咳一声。
“对对,南边好像有猫叫声,我们快去看看!”
为首的捕快反应过来,朝陈澈挤了挤眼睛,留下一道意味深长的眼神,带着捕快兄弟们迅速离开了此地。
“这小子。”
陈澈笑了一声,没理会这小插曲,转身看着柳子晴,脸色颇为严肃道,“事情是这样,柳叔被毒贩陷害,现已锒铛入狱,择日问刑,不过我知道此事之后,就开始在六扇门内奔走,最终我拿到证据证明了柳叔并非重犯。”
“与上官协商了一下,准予柳叔以‘不知者无罪’释放,不过他需在牢房中待上七日,以便观察,期间若是有亲属探监保释,可准予提前出狱。”
“不过,却得给他安上一个调戏民女的罪名释放,师妹你理解一下,初来乍到,师兄能力有限,能做的也就只有这么多了。”
柳子晴弯弯柳叶眉下,一双好似会说话的眸子已经湿润了起来,望着陈澈,声音颤抖道,“多,多谢师兄,师兄大恩大德,子晴永生难忘……”
说着,柳子晴就要弯腰拜谢。
打断骨头连着筋,虽不喜父亲对师兄的态度,但真关乎到生死大事上,亲生女儿比谁都在意。
“使不得使不得,师妹快快请起,你我何等关系,岂用说谢?”
“说谢,太生分!师兄要生气了!”
陈澈板着脸,故作严肃道。
“啵。”
一道红唇印记留在了陈澈的脸上,陈澈怔住,感受着脸上仍残留着的温度,心脏噗通噗通的跳了起来。
“师妹,亲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