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凝筱不知想到何时，“你不知道，我老爹一直想要撮合二哥和筱筱在一起。”她摸着下巴一本正经，“我二哥文韬武略，晞晞文武皆备，他们二人一看就知道天生一对！”

“筱筱，你应该知晓柱国大将军府的沈大公子，据说他和晞晞还有婚约。”顾湛吟看着韩凝筱低声道，“沈大公子乃是良配。”

韩凝筱之前曾远远见过一眼沈言之，的确堪称良配，但是她二哥也是一表人才，仪表不凡。

“纵然是有婚约又如何？”韩凝筱拿出气势来，“只要晞晞尚未成亲，谁都有机会。”

“没错！”顾湛吟朗声笑着，“我们三个人以后一定会幸福。”

三更天，蒋晞未眠。

她坐在窗台边看着面前的花卉，低头随意摆弄着。

“你这是在等本王？”

听见这个声音，蒋晞抬头望去就看见顾槿舟出现在她的视线里。

他那里还有之前中毒的表现，脸上仍是吊儿郎当的笑容。

“今日一事谢谢王爷。”蒋晞抬眸对着顾槿舟露出一个笑容，“我原本想着今日乃是母后生辰，这件事就此作罢，可谁知你竟然还是做了。”

蒋晞伸手给顾槿舟倒茶，“你以自身为媒介的代价来帮助我，值得吗？”

良久，她没有得到顾槿舟的回答。

就在她准备放弃时就听见顾槿舟的声音响起，“值不值得，本王说了算！”

蒋晞微微一愣，抬头看向顾槿舟露出一个无奈的笑容。

“顾槿舟，你到底想要从我身上得到什么好处？”

“我这个人什么都好，就是不会再对任何人心动，等到这件事结束之后，我还是想要回边境，那是才是我展翅飞向的地方。”

蒋晞也不给顾槿舟开口说话的机会，“我不会因任何人而停留，我经历过太多事，那些事对我影响很大。”

“你觉得本王为何帮助你？”顾槿舟迎上蒋晞的那双目光反问。

良久，蒋晞将目光落在顾槿舟身上，“朋友？”

顾槿舟叹口气，将目光落在蒋晞身上，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没错，你就是本王的朋友，本王愿意为你肝脑涂地。”

蒋晞看着顾槿舟哑然失笑，至今都没有弄清楚顾槿舟想要的到底是什么。

“顾槿舟，你从我身上得不到任何好处，我这种人……”

“哪种人？”顾槿舟打断她的话。

“地狱里沉沦的人？还是不配得到爱情、友情的人？亦或者是永远独自承担一切的人？”

蒋晞动了动嘴，隐藏在心里的话却没有说出口。

“顾槿舟，你这管的位面也有些太宽了吧。”蒋晞微微抬眸看向顾槿舟，“我们始终不是一条道上的人。”

顾槿舟的脑海中回顾过往种种将目光落在蒋晞身上，“蒋晞，是不是一条路上的人，你说的不算，本王说了才算！”

蒋晞抬眸看向顾槿舟，正欲开口反驳，就听见他的声音传入耳畔。

——如果你要在地狱里沉沦，本王就陪你一起，不会让你独自一人在深渊里徘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