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冰的十字固锁住了他的双腿,将他狠狠按倒在地。
“啊——我的腿——我的腿!”
舒伯特哭嚎起来,手里的燧发枪早就忘得一干二净,像只煮熟的大虾般躬娄着,两只手在膝盖不停地抚摸。
“好了,舒伯特。”白泽不耐的呵斥道:“拿出些贵族的气魄来,不要再像条败犬一样狂吠了。”
房间内唯一体面些的红木桌子被白泽随手掀翻到一边,寒冰的枷锁随着白泽的心意,带着舒伯特跪在了白泽面前。
不知道是否是白泽话起了一点作用。
舒伯特竭力抬起头来,汗水与泪水糊了满脸,精心打扮额仪容已经不忍直视,愤怒却又畏惧的仰视着翘着二郎腿的高大男子。
“无礼之徒,你这是在践踏旧贵族的尊严......我警告你,虽然劳伦斯没落了,可我侄女可是西风骑士团的骑兵队长!”
白泽讥讽的笑了起来:“啊,是那位与劳伦斯决裂的浪花骑士么。”
“需要的时候奉为神明,不需要的时候弃之如敝履,确实很有贵族风范呢。”
舒伯特一张脸涨的通红,他也是病急乱投医了,想不到这个璃月人竟然对劳伦斯家的事情有些了解。
他也不想想,白泽都直接门踢馆了,哪能什么都不知道呢,更何况,优菈的事根本也不是什么秘密,虽然蒙德人将其视为耻辱,但是有心人还是可以简单打听到的。
“劳伦斯就你自己了?”
白泽修着指甲,漫不经心的问着。
舒伯特还想习惯性的抖一抖贵族气质,可是在他面前悬浮着的冰棱那致命的锋锐,隔着段距离都能感到喉咙处隐隐作痛。
今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为了劳伦斯重获荣光的重任,我还不能死!
想到这,舒伯特像是说服了自己,喉头也顺滑起来,回答些问题好像也不是那么艰难了。
“这里是祖宅,只有最纯正的劳伦斯可以住在这里。”舒伯特老实的回答:“但还有族人在清泉镇周围居住,大概还有四五十人吧。”
四五十人?
白泽不禁瞥了舒伯特一眼。
不是太少了,而是太多了。
想想古恩希尔德和莱艮芬德才几个人,虽然挂着贵族名头,但这两家在守护蒙德的同时,也逐渐的与蒙德融为一体,真正挂着古恩希尔德和莱艮芬德之名的已经是屈指可数。
不论以往的功绩,单看人数也不过是蒙德普通家庭的水平。
白泽有点明白了这完蛋家族为什么一千年了还没有彻底的消失,合着搁这打人海战术呢。
“劳伦斯和愚人众现在合作到哪一步了?”
舒伯特瞪圆了双眼,脸挂满了委屈,叫屈道:“你怎么可以凭空污蔑一个高洁的贵族,这是对一名贵族最大的侮辱,你竟然会认为一个正直之人,会做出这种......嗷——”
听不下去了的白泽飞起一脚,正中舒伯特面部,挺直的鼻梁瞬间被击的塌陷,喷泉般的迸裂出大量鼻血,几颗雪白的牙齿打着旋飞向远处。
若不是白泽的寒冰枷锁束缚着他,这一脚能把他从书房踹到一楼大厅。
不顾舒伯特还在眼冒金星,白泽从椅子起身,来回地在舒伯特面前踱步,嘴里发出遗憾的叹息声。
“舒伯特,舒伯特,我以为你是位聪明人。”
“我们应该是可以成为很好的朋友的。”
白泽伸出手,寒冰构成手掌将燧发枪捡起送到他手。
他很快便弄明白了这玩意的击发原理,空出的手揪着舒伯特的头发,将他的脑袋扬起与自己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