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兰歌抿唇沉默了良久。
当年的事情,太上皇遮掩都来不及,更不可能会写罪己诏。所以,楚兰歌一下子猜出写诏书的人,只能是卓一澜。
先不说卓一澜敬重太上皇,即便身为晚辈也不能在天下人面前揭长辈的短。因此,他十有会将错搅到自己的身上。
楚兰歌又想起一事。
是他曾经很认真说过,他一定会还她公道的!
原来如此
张简见她沉默良久,嘴角微微翘起,“惊喜么?意外吗?”
“你就由着他胡闹吗?”楚兰歌严肃反问。
张简嘴角微抽。
胡闹么
是可以这么说!
现今天下不算太平,边境还在打仗呢,这道帝王的罪己诏书公布天下,绝对会引起萧国一阵动荡,造成军心不稳,后果难以想象。
但是
张简有感而发,“那人一片真心,你不该感动吗”
闻言,楚兰歌恍惚了一瞬,很快回神,“是时机不对。”
感动么
又岂会没有!
萧轼一死,他就迫不及待要还她清白。
难怪这几天不见人
张简了然,“确实,是时机不对。”
奈何有人一意孤行。
现在能劝得住他的人,也只有兰歌了。
张简也无奈,“你接下来不做点什么吗”
楚兰歌说:“我先去看看。”
“看人,还是看诏书。”
“看诏书”
“”他莫名同情某只狐狸,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楚兰歌却用看白痴的眼神看着他,“你不会没看出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