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永点头,
“是试探,对夏朝,他们还保持着忌惮。”
“毕竟我神州浩瀚。”
钱老先生同样点头。
然后伍永转过头,重新望向季梁,
见季梁看向他,就再继续汇报着,
“不过这试探应该结束了……按月亮国内的气氛,可能不日,南方边境就会爆发战乱。”
钱老先生再坐正了些身,面色肃然,
季梁看了眼伍永,再转过些目光,
“南方边境镇守的将领没有对先前月亮国的骚扰做反应?”
伍永闻言,先是点头,然后顿了下才回答道,
“原先镇守南方边境的,是胡大将军。他才发现月亮国兵卒入境劫掠之后,立刻调兵前往围杀月亮国兵卒。
同时上报夏朝朝廷,要求朝廷允许他遣兵入月亮国国境,杀回去,以震慑宵小。
但是等快马加鞭,传回都城过后,却被驳回。
只言让胡将军固守国境,不可妄动。
收到消息过后,胡大将军立刻再次上书,再次言明利害。明言这是月亮国和西方之国试探,如若不以痛击之,必然不日就有战乱。
说若要和平,也要以战求,而非以妥协求。
不过这次上书之后,胡大将军等来的不是朝廷允许,而是调令。
责令他前去平定海州叛乱,至于南边与月亮国交界处,则由另一位将领负责。
胡大将军得令之后无法,只能再上书一封,痛陈利害,同时收拾离开边境。
临走前只能叮嘱留守将士,切记不能纵容月亮国匪兵入境为祸,不然恐有大灾难。”
季梁听着,转过些目光。
没有疑惑为什么伍永说得如此详细。
他们在这位胡大将军的营帐里有人,还不止一个。
有一位亲兵,真是他们派出去的。
还有位裨将,收了他们的钱,也会透露出来不少情报。
“而后来调来的那位将领,到达之后,将原本裨将,将领更换了一批过后,就按兵不动。
每日只是吃酒享乐,接受宴请,不顾军事。
同时上下其手,中饱私囊,以至于底层之将士粮草不足,难以饱腹,挨了一段时间之后,开始有人扛不住。
到此时,已经是逃兵遍地。
对于挨饿逃兵,这位将领倒是凶狠,试图以杀止住逃兵势头。”
“除此之外,从两年前,月亮国被西方国侵占之后,南方边境就有各地义士聚集而来的义军在。
原先胡大将军在时,偶有调拨粮草给这批义军,乃至征入军中。
咱们那位亲兵也是以此到了胡大将军身边。
新来这位将领到之后,不光否了这批粮草拨掉。同时断言,义军有谋逆造反之心,打杀了不少义士。以向夏朝朝廷邀功。”
听着这段话,
季梁仰头,闭了闭眼睛。
旁边未曾离开的吴盼安忍不住握紧了拳头,
他也听懂了。
“这个新来的将领怎么这么蠢坏!”
“他可不蠢,一来就用自己亲信换了原本胡将军的班底,这哪里蠢了?”
钱老先生脸上笑了笑,眼里却一点笑意没有,转过头,再问了伍永一句,
“那新来的将领姓什么?”
“姓姚。”
“姓姚啊……那就是那位徐王的人。那位徐王在朝廷上,可是主战的啊。”
“前些天里,宫城内外传言,胡将军镇守边疆,骁勇善战,劳苦功高,又爱兵如子,军纪严明。不贪财,不好色,一身清风。”
季梁这时候也出声说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