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者更进一步，后者每况愈下。

张长风是后者。

笃笃笃……

阁楼地板传来敲击声。

张长风知道是楼下的房东龚洪昌找自己。

阁楼没有楼梯，张长风拉开地板上的锁扣，顺着绳子滑了下去，整理了下有些凌乱的衣冠，拱手道：“龚道友。”

“张道友。”龚洪昌回礼：“街政官刚刚来过了。”

“知道了。”张长风低下了头。

“选好了吗？”龚洪昌问。

张长风挤出一丝苦笑：“我也没得选。”

“也是。”龚洪昌叹了口气：“当初我来到这里的时候，也是如此，消耗一些寿元，起码几个月内不用担心生活，再寻找机缘。”

张长风挤出勉强的笑容：“也只能如此了。”

龚洪昌的事情他之前就听说了，三年前来到青云宗属地的时候也是艰难，靠着寿元祭天撑过前期的，现在在一个丹师手底下做学徒，但生活仍旧艰难，偶尔还要寿元祭天解燃眉之急。

要不然，也不会冒险将自己的阁楼转租给来历不明的张长风。

对他来说，如今最大的希望就是磨炼技艺，最后再祭天一把，弄钱买到丹炉，通过考核成为丹师。

“张道友学过祭天之法吗？”龚洪昌问。

张长风摇头。

“青云宗在街政官那里有出售书籍，十缘币就可以购买了。”龚洪昌看了看四周：“我这有外来的祭天之法，还附带观命术，只要八个缘币。”

修行者的硬通货是灵石，但在青云宗属地，是一种叫缘币的木质货币，是青云宗发行的。

兑换比例大概是一千比一，略有波动。

原材料是青云宗上附加了阵法的一种常见树木，仿造对强者来说很容易，所以主要是底层修行者和普通人在使用。

“那就有劳龚道友了。”张长风了解过行情，这价格算公道，而且对龚洪昌来说是无本买卖，可以结个善缘。

在龚洪昌的指导下张长风很快就掌握了祭天之法，而在学习观命术的时候却是出了问题。

张长风看到一个肤白貌美的女子，一脸不屑地将自己踢下了床，随手一挥，自己的身体凌空飞到了洞穴之外。

这不是未来。

而是过去。

张长风看到了自己身体原主人死去的那一幕。

“张道友，怎么样？”龚洪昌看到张长风表情有些古怪，关切询问。

“龚道友，这观命术，怎么才算施展成功？”张长风问道。

“一般来说，施展观命术后能够感受到模糊的时间，这就是自己的寿元。”龚洪昌解释道：“不过，传言一些修为强大，仙缘厚重的强者能够看到自己陨落的画面，并且以此趋吉避凶，逆天改命。”

“还有，不论你用观命术看到什么，都不可透露，否则泄露天机，会折寿的。”龚洪昌售后服务一流：“你才练气二层，看不清也正常，没关系，只要你运用过祭天之法，前后一对比，你就能够知道自己的寿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