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那确实挺意外的,我还以为你当时只是在开玩笑。”
辛可菲了然,也没去追问为什么。
毕竟翁继然和他前妻之间的往事虽不至于是人尽皆知,最起码也不是默默无闻。
见她似乎是有意想要避开这个话题以免戳到自己的心伤过往,翁继然放下了手里的杯子,主动将话题转移:“怎么样,我这个想法?是不是也很有可能?”
“有道理确实是有道理,不过一般来说用不着挖坟这么极端。”
辛可菲拨弄着额前散乱的发丝,不可置否道:“坟墓有没有人被人挖开过,实际上只需要看看周边土壤就可以了。”
“……这倒也是。”
翁继然想了想,一时间也无从反驳,毕竟既然要大动干戈地挖东西那就必定少不了对原有土壤环境的破坏——
“不对,如果她会穿墙呢?或者遁地?”
猛然间,翁继然想到了一个可能,立刻来了精神:“如果是这样的话,她是不是就能够利用自己的这个能力自由进出坟墓了?
“甚至还能够帮人越狱,这样一来岂不是也能够解释魏益飞会如此自信扛罪的原因?他只要进去了陈冬娜就能利用自己的能力把他给救出来,等于不会坐牢。”
“……你有没有考虑过,如果她有这种能力,那么就完全没有必要将东XZ在自己父母的坟墓里?”
辛可菲咧嘴间长吸一口气,憋了半晌反问道。
刚还兴致勃勃的翁继然霎时间被干沉默了——好像确实是这样。
如果陈冬娜有这种穿墙的能力,那只要把作案工具一藏就完全无法被定罪,更不必大费周章的计算着这么多人的性格来谋划索菲亚药剂以及杀人。
除非她真的闲出屁了。
“但反过来说,如果事情的最后真的如我所想的那般,警方岂不是永远都没有办法将陈冬娜逮捕?”
“……这就是警察存在的意义,翁继然。我们没有办法将每个案子都办的十全十美,但案子必须要有人去办,有人去负责。”
转着手里的水杯,斟酌了一下言语的辛可菲转身倚着自己的办公桌,面对着明显心有不甘的男人,柔声道:“如果陈冬娜这次逃了,那我会一直盯着她,直到她露出马脚落网。
“这是我作为一名警察的职责,哪怕我可能会为了这個决定而付出数年甚至于是数十年的时间。
“我可以对你发誓。”
咬着嘴唇的翁继然昂首,恰好迎上了她那坚定的目光。下意识的想要说些什么,但在这坚毅的眼神注视下,话到嘴边还是又重新咽回了肚子里:“但你完全可以不这么做。”
“你知道吗翁继然,我第一天穿上警服的时候,需要对着第七局——不,应该说是对着代表了整个大中华地区的警徽立下誓言。”
明白男人那想说却又没说出口的意思,辛可菲放下了水杯,笑容相较于之前更为真诚了几许:“我不能,也不想违背它。”
“很高尚,相较之下我有点自惭形秽。”
双手搭在自己大腿上,屁股在桌面上挪了挪位置的翁继然不可置否地耸了耸肩:“不过,我现在倒是很好奇你为什么会成为一名警察了。”
“为什么?有哪条法律规定了我不能成为一名警察吗?”转着笔的辛可菲眉眼含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