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警官,我可以百分百确定自己这七个月来没有和毕安强有过任何联系。”
“可死者的手机通话记录并不这么想。”
“有没有一种可能,是有人在陷害我?”
翁继然皱眉琢磨了一会儿:“如果是凶手拿我的手机与毕安强进行了沟通,并以此嫁祸给我呢?”
“这可是你的手机,翁继然。”辛可菲转着笔,闻言顿时将笔尖朝那摆在桌上的手机指了指:“别告诉我,有人拿走你的手机去打了十多分钟电话,还是两次,而你却丝毫不知情?”
“也不是不可能。”
翁继然摊手,无论是表情亦或者语气都显得很无辜:“说出来你可能不信辛警官,但我也是最近才回到第七区,5月23号回来的。
“回来后基本上就是在应酬或者玩乐中度过,手机经常性丢三落四。
“通话记录上的这个时间点,我要么应该是喝醉了,要么应该是躺在酒店的床上,要么就是在玩,手机会被人摸走的话也算情有可原,不是吗?”
看着橡木桌面上一字排开的三张照片,微眯起双眼的翁继然曲肘抵在桌面上笃定道:“况且,我完全没有杀害他的动机与时间。你们大可以查监控,看看我在毕安强死亡时间里是在哪儿。”
他这些天来的行动轨迹可都是有迹可循的。
如果那两通电话为真……
“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你能将从5月23号开始的所有行程全部跟我说一遍,翁继然。”
看不出究竟是相信还是不相信的辛可菲翻开了笔录本,拨开圆珠笔的笔帽,笔尖落在纸张上开口道:“如果你所说的情况属实,那也就意味着你极有可能与凶手碰过面。”
“当然,我很乐意。”
翁继然挑眉,刚要开始回忆,紧关的房门却被人敲响——
“笃笃笃。”
翁继然下意识地扭头循声望去,半开的房门外,一道西装革履的高大身影随即映入眼帘——
目测应该是五十岁左右的男性,国字脸,寸头,左眼处罩着一个漆黑的眼罩,右眼角下有一道明显的十字形疤痕。
“大队长?”
看到敲门人真面目的刹那,辛可菲眉间的神色亦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愣了下,而后迅速起身走出了笔录室,在翁继然的注视下关上了门。
“可菲,审的怎么样了?”双手背在身后的独眼男人声线略显低沉。
“还行,有进展,在意识到有证据证明他无法置身事外时也表现得很配合。”
辛可菲耸了耸肩,开口应道:“不过仍然不能排除翁继然身上的嫌疑。”
闻言的独眼男目光中倒是有几分诧异:“已经有人带着律师过来了,恐怕你接下来的审讯难度会大不少,带着翁继然过去吧。”
“我明白了。”
辛可菲深呼一口气后,无奈点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