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还有五岳嵩山,左冷禅的师弟孙大中,被日月神教的人抓住双手双足齐被截断,还被挖去了眼睛。
名门正派尚且如此,遑论其他。
......
细数起来,种种恶行实在是骇人听闻,由不得他们不怕。
“咳咳,少侠稍等片刻,且容我考虑一番。来人,上茶!”
说着,领着一众镖师来到了福威镖局后室内。
总镖头这看着一票手下,闭目不语。
一个身材消瘦的镖师左顾右盼,见没人开腔,无奈道:“虽然护送人这块归我管,但我听江湖上的传闻,说魔...说日月神教在这亚索手上栽了个大跟头,这活要是接了,怕是有去无回啊!”
有人开了个头,剩下的数十名镖师都吵了起来。
“我家中上有八十老母,下有嗷嗷待哺的孩子,我是万万去不得的!”
“有命挣钱,也得有命花才是啊!”
“我听闻河北那边有好多英雄好汉都遭了毒手,我看还是尽量不要扯上关系为好。”
叽叽喳喳一顿乱吵,大体上,都是讲应避则避。
吕乡晋在吵嚷中闭目沉思良久后,猛然睁眼,道:“别吵了!这趟活接了,我去!”
马上就有人上前想劝,被他一把摁了回去。
“大家都是福威镖局的老人了,武林这边的生意多难做大家都应该清楚。
凡到一省,必先带财货,叩山门,方能通行。
光蜀地青城派,每年就得纳进去万两银子,年年如此啊!”
老镖头忧心道:“这还算是好的,钱总还是能使进去。
可那黑木崖,却连塞银子的缝儿都不留一个。
偏偏他又地处河北平定,纵使你千不愿万不愿,总要打交道的。
林远图老当家再世时,武功盖世,倒也不惧。
二少爷钟雄在位时,已然是在河北举步维艰了。
再到现在,震南他接了位子,若是再不搭上黑木崖的线,怕不是这河北的生意就断了!”
说到此处,吕乡晋情绪激动的站起身来:“我自幼跟着老当家入了福威镖局,受林家恩典40余年,我不能就这么坐视不管。
那亚索既然得罪了日月神教还敢上黑木崖,必有其中的门路。
这一趟若是接了,成了,摸到了上黑木崖的门路,当下的困局即刻能解。”
话说到这份上,大家都清楚总镖头去意已定,都不在多劝。
只有脑袋转得快的提醒了一句:“那您可得隐秘点,如今这江湖正邪两道势如水火,要是被人发现勾连黑木崖,说不得要出大事。”
吕乡晋点了点头:“我懂得。既然如此,我这就去敲定此事。”
又命令道:“来个人,备辆上好的马车!我观亚索此人好奢靡,马车一定要尽量豪华些!”
说完,才整理了一下仪容,自后室中走出。
可惜正堂内已经没有了亚索的身影。
吕乡晋叫住正在收拾茶水的侍女,问道。
“刚才那位少侠呢?”
“他好像见到什么人,跟着出去了。”
“出去了?”
吕乡晋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到大街上传来杀猪般的惨叫:“杀人了!杀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