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那个糟老头？”一个阿姨似乎想到了什么，打量了两眼边上的大黑狗，“我还说那条大黑狗跑哪里去了，原来在你这。”

那阿姨喉头滚动了几下：“小伙子，你要不要把这大黑狗卖给我？我看它比前两天瘦了，你估计也不会养，不如给我。”

“阿姨，我找他有些事情，您还是告诉我一下他现在在哪吧。”付清知道这阿姨平常最喜欢吃狗肉，若是在狗肉馆他倒不会说些什么，但是这大黑狗可不能交到她手里。

“行吧，我说他那大黑狗怎么不见了，原来是知道自己快到时候了，送到你手里了。”阿姨有些不情愿，但是还是说道，“你现在快点去北街，到拐角那边找找，说不定还能给他收个尸。”

“啊？他、他怎么了？”付清有些吃惊，按道理来说，那老头子应该是个有本事的人，不应该就这么死了啊。

“生老病死，谁不会经历？那老头子已经老掉了，缩在角落里，我们还在讨论怎么处理呢。刚好你找他有事，你就自己处理了吧。”阿姨随意地说着。

四望城里的规矩，谁没了，一般是亲戚处理，若是孤寡，三天内无人认领，就由市政厅接收。

当然，是连财产一起接收。

所以老头子这种居无定所、无依无靠，也没钱的人，一般是没人愿意处理的。

付清向着几位扫地的阿姨道谢之后就匆匆走了。

另外几个阿姨向那位阿姨打听是否有什么内情，那位阿姨见吃不到狗肉，也有些敷衍：“老掉了呗，有啥稀奇的。”

花分两枝，各表一枝，咱们再把视线转移到付清那边。

得知老头子的信息，付清带着大黑狗到了北街。

北街是一片比较萧条的老式居民区，多是平房、板房，路倒是挺宽，可惜是水泥的，还没铺上柏油。

路上树丛里偶尔会露出几个摄像头，是罗网工程的遗留，可惜不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大部分摄像头坏了都没人修，现在过路的人都把它们当成摆设看待。

随着付清走过，总有几个摄像头里泛着红光，跟着付清的经过而经过。

不过这些都没有引起他的注意，毕竟现在付清只想找到那个老人，询问关于造畜的事情。

只是北街拐角就那么几个，付清转了好几圈，都没看到那阿姨所说的老头子的尸体，倒是见到了不少醉醺醺的醉汉、皮包骨的乞儿，哪怕是按照造畜的说法，这些人的状态也算不得好。

若是没什么人管，恐怕也活不了多少时日。

付清心善，见不得这样的场景，只能在确定老人不在之后，迅速离开这片哀伤但无言的地界。

转来转去，饶是付清再有耐心，也有些坚持不下去了。

他蹲下身，搓了搓大黑狗的脑袋:“狗子啊狗子，我怕是找不到那老人了，你能不能发挥一些潜意识也好，潜能也好，帮我找找之前和你在一起的老人的踪迹。”

大黑狗没什么动静。

但是付清余光里发现了一丝不一样的东西。

一点暗红的光，藏在树叶里。

‘这是摄像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