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想到被慧法禅师抢走的那个玉盒,愤恨不已,“该死的慧法,待得出去后,定要去伏龙寺讨个公道!”
“伏龙寺门户不小,师兄别莽撞。”沈元劝道。
“即便不能打上门去,也要将此事宣扬出去,让淮安府的同道都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
慧法禅师此人平时只略让人生厌,没想到宝贝在前,竟然做出这般之事,着实让人不耻。
不过,修行之人,所修功法,所走道路,需得与人心意相合才能修行无碍。
而慧法禅师堂堂佛门方丈,竟然行如此之事,可见其心性如此,然而与佛门之道背道而驰,不知其日后之路还如何行走了。
只怕金丹境就难以越过。
不过,沈元脑中流淌过一段信息,心存疑虑,暂时没有说出来。
看着面前的玉盒,有心推辞,但江敬之态度坚决,最后收下一个,才算作罢。
三人有两人受伤,由江敬之护法,都服下丹药疗伤。
江敬之见二人都入定,目光落在沈元身上,久久一叹,他原以为自己在同龄人中已是翘楚,难有比肩之人,心中颇有些自傲,没想到这两天接连遇到打击,心中傲气哪里还有。
其实自傲也不错,在方圆百里的宗门弟子中,他不到而立之年,就突破玉液境,接任观主之位,谁人说起来也首屈一指。
但是此番进入这里,被连番打击到了,师叔功力经验远超自己自不必说,而沈元这么个初出茅庐不久,自己看着他成长起来的小弟弟竟然有如此实力,让他羞愧不已。
再有遇到的这些人,无论是之前遇到的散修、魔元宗,还是慧法,都在心性、经验手段上胜他一筹。
江敬之只觉自己从前是坐井观天了,修行的范围只有那么大,便自以为是,骄傲自满……
他将这两日所经历的事在脑中过了一遍,反思自己的不足之处,并引以为戒。
心境变化,过不多时,阻碍多时的瓶颈有几分突然的迹象,江敬之不由大喜,直等回到连云观就行突破。
……
沈元两次受到重击,虽吐了血,但其实并不严重,打坐之后就没有大碍了。
清启道长则肩骨破碎,不是一时半刻能够恢复的,须得静养几天才好。
三人略讨论一二,继续往中心宫殿而去。
他们商定,中心处的争斗必然更加激烈,若情形不好,江敬之便立刻带着清启道长离去,沈元则见机行事。
好容易到了中心,不去看一看,如何甘心。
……
最中间的一所大殿,从外面来看就比其它的高出一筹,且不止高度,更是在方方面面都是如此,古朴大气又不失奢华,散发着极有韵味的的气息。
等沈元三人小心翼翼进入,看清里面的景象时,顿时惊呆了。
因为里面……空无一人!
整个大殿内空空如也,什么东西也没留下,只有四根硕大的石柱支撑起大殿,上面分别雕刻着四极神兽,青龙、白虎、朱雀、玄武,且在各处墙壁上也画满了各种画作。
“怎么可能!”沈元脸上满是难以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