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下的盘绕桃林处,腾腾的桃霞上下浮动,遮住了天空的圆月亮。
蜿蜒的黑色山丘下,扎满了透亮的灯火,周边羊肠小道错综复杂,随着丫鬟的引路,霞雾一点一点散开,露出远处林立的木楼。
嗷~!
山鹰在高空曲绕,似乎是之前死去同伴的气息尚在,只身转了几圈就转地而走。
“进。”
吱哟~!
门户一松,程远抬起长袍踏入门内。
“药材都在这儿了,程药师自己研磨淬炼便可。”
璨儿正在翘着二郎腿,一只手摸着肚子,嘴里接着侍女递来的水果,另一只手拿起烟杆对着石臼指了指。
“是。”
程远扫视一眼屋内,那桃生似乎被自己干的事情忙住了,屋里只有璨儿和一个侍女在内。他双手持圆锤,在石臼里面研磨药粉,缕缕绿色芒光顺着手臂灌入药粉。
除杂;自己身为夫诸血脉天生便有的能力。
“程医师最近也迷烟斗?怎么有股火星味儿?”
三天了!怎么还有?!
他压下诸多想法,理了理语句,道:“小的最近买了些银蚌来尝尝味儿,身上自然会带些火星味儿。”
“把我的玉银杆拿来给医师做赏赐!”
“是。”
旁边递果子的侍女将盘子放下,起身朝屋内走去,不一会儿,手上便多了根长烟斗。
其身笔直,色泽圆润,如玉脂一般。
“接着。”
程远松开研磨的手,紧接着双手举起将白玉杆接下,低头道:“多谢夫人。”
烟斗入手,一股清香飘散。
“银蚌用的怎么样?”
程远脑子一转,赶忙道:“很不错,烟灰里的杂质少了许多。”
璨儿拿出一道符箓,法力朝里灌入后,身旁的侍女随即倒地睡去。
他拿起符箓对着程远摇了摇,道:“银蚌你从哪儿拿的?我记得只有我父亲才会攒这些东西给我用。”
“你见过王魁?”
程远楞了一下,怪不得别人都是趁早卖给抽烟的家族子弟来换取丹药,只有王魁将它藏起来,原来是要给自己儿子送过去。
未等他回话,璨儿靠近程远鼻尖闻了闻,又道:“蕴香酒的味道,王老头经常喝的东西,你见过他了。”
“说说,他跟你说什么了?”
程远笑了笑,直言道:“你父亲想让我杀桃生。”
“嗯?!你!!”
璨儿猛的一惊,将手中的符箓使劲摇晃,背后十几道圆轮不断灌入其中。
程远神色淡定。
他识海里窜动的青色丝线被唤心灯里的火油一粘,如论如何都是动弹不得,那璨儿想用‘爱丝’控制自己,只可惜没有效果。
“桃生的妻妾李栾子,你知道吧。”
“什....什么?”
璨儿踉跄后退几步,神色止不住的慌乱,他双手按住桌子稳住身形后,这才抬头看向程远颤声问道:“你......你在说什么?”
“自从和你接触后,已经一百天未来潮红了.....”
程远模仿着李栾子说话的声音,他每说出一字,璨儿脸色就苍白一分。
许久。
璨儿抽出椅子坐下,伸手拿起桌边的白玉烟杆,也不管程远如何再说,只自顾自的点火抽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