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到哪了?”钟辞扭过头,旁边的少年已经睡着了。钟辞看他不停点着头,有时不舒服的扭动着身子。钟辞满心的愧疚。如果不是她,他也不会来遭这份罪。
钟辞扭过头看着窗外的景色,忽然感觉肩膀一沉,她小心翼翼的扭过头,看他睡的好好的,就保持着,不敢动弹。
“到哪了?”陆离睁开眼,看看窗外,又看看旁边的人。
钟辞扭动自己麻木的肩膀,“你真能睡。”她以为他靠着肩膀睡一会,然而她错了,错的非常离谱。
“我睡了多久?”陆离不好意思的看着她,他醒来的时候靠着她的肩膀,现在她肯定很难受。
“睡了两站路。大哥。”钟辞激动的说,本来的愧疚感,现在一点没了,反而感觉自己是带了一个累赘。
“不好意思,我昨晚没睡着了。”陆离低着头,像是一个犯错的小孩一样。
钟辞鬼使神差的揉揉头,每次惹钟承宇不开心的时候,她向他认错,钟承宇总会这样揉她的头。
“你在摸小狗么?”陆离哀怨的看着她。
钟辞笑开了,“对。”
“你笑了。”陆离也跟着笑了起来。从见面到现在,她的脸上只有冷漠,好像看淡了一切,跟看破红尘的老和尚很像。
钟辞收回笑容,一脸认真的看着他,“你们三个怎么认识的?”
陆离看她那副样子,以为会问自己什么严肃的问题,没想问这么草率的问题。“我们家在一起,从小一起长大,小时候承宇和飞扬是死对头,一见面就打,飞扬打不过承宇,后面看到承宇就哭,承宇很无奈,只好哄着他,然后现在甩也甩不掉了。”
“那钟承乐也和你们一起长大?”
“对,乐乐天天跟在承宇后面,飞扬打不过承宇,就欺负乐乐,然后就被承宇打。”陆离回忆着以前的事。
“你就当吃瓜群众?”
“我不爱说话,看着他们玩就很开心。”陆离很庆幸有他们两个朋友。
“钟承乐为什么会跟她妈妈去美国?”
“不知道。”陆离摇摇头,“大概是十岁的时候,乐乐生了一场大病,病好了以后,就跟阿姨去了美国,承宇也在家呆了几天,再见面的时候,承宇就没那么开心,乐乐和阿姨也成了我们之间的禁言。”这是一段不开心的回忆,陆离的脸上还是那么淡然。这个男生,嘴角总是挂着温和的微笑,其实他是最难靠近的一个人。
钟辞点点头,又看看窗外,“到站了?”
陆离跟着伸伸了头,“嗯,到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