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十三章 心情愉快地拖延(1 / 2)说好造显卡,怎么搞出人工智能首页

陈洋判断,按照常规情况,客户提交芯片设计后,代工厂TSMC需要进行设计验证和可行性测试,然后进行实验生产,用于测试实际生产过程,并确保生产线可以按时满足客户需求,在所有测试都通过之后,才进入大规模的量产阶段。

按照超微农机的产品规模和NOX01芯片的复杂程度,这个过程怕是需要一个月的时间。

陈洋还是喜欢叫他首次设计出来的宝贝NOX01,而不是什么Vega20。

收益方面,超微农机支付了五百万,嘉美集团支付了三百万,格兰斐支付了一百万十万,NOX小团队共计收益了九百五十万。

王奇裳给了蔺落鸿一千万,这事是蔺落鸿自己说的,反正钱不在账上。

实际上,蔺落鸿、陈洋、维尼、宋书书、王奇裳、克里斯丹尼尔、阿舒雷格一人拿走了十万刀,加上各样设备的采购,电费与租金的支付,实际账面上也只有四百万出头。

两周时间四百万在芯片设计行业,从浪费的机会成本来说,等同于赔钱,所幸陈洋主要目的也不是获利,而是通过每一次生成计算,为运行成本找到买单的下家而已。

陈洋一开始没有理解运营成本是什么,他以前毕竟是纯澈而愚蠢的学生,偶尔打工也只是出售技术,不涉及管理。

当陈洋独立负责整个团队后,才发现运营成本的可怕,别看没几个人的工资钱,成本高得吓人,重头是电费,一张计算卡三百瓦,八张就是两千四百瓦,加上cpu和主板,少说也是两千五百瓦一小时,2.5度电,黄埔商用电是峰时段1.145、谷时段0.562,这样一台八卡联立的算力服务器一天电费是51.21,现在有一百五十台服务器,一天的电费就是7681。

陈洋看着纸面上的数字,觉得匪夷所思,不禁开始发愁未来的前景。

“他怎么开始计算电费了?”十二层上,灯火通明,两千平米的空间完全打通,无数的科研人员身着白大褂忙碌地穿行在各种设备之间,在大大小小的屏幕上拟合,计算,寻找着那个一直没有出现的答案。

在其中一个角落里有一间十多平米的玻璃房间,蔺落鸿阴郁的面孔上没有一丝笑意,他严肃地坐在沙发上,目不转睛地盯着监视器里的陈洋,超清显示甚至连陈洋笔尖的小学算术都能看到,如果蔺落鸿有心情,甚至能够和陈洋比一比口算速度。

但是显然,他现在没有这样的好心情。

一旁的维尼拘谨地站着,小声说:“陈洋的芯片设计引擎正在进行模型的第三次迭代,由于他使用的算力集群较小,所以在模型迭代完成之前,他无法进行新的芯片设计生成运算。”

蔺落鸿一脸的讥讽,拉长了声调:“他的算力小?巴格威尔用了百倍于陈洋的算力集群,占用了从十三层到十八层整整五个楼层的空间,为什么不能实现他的生成效果?”

“我们使用您提供的源代码,一比一地复现了当时的编译环境,尝试过上百次,得到了和陈洋一摸一样的芯片设计程序,但是在运行时候根本无法达到他的一亿个晶体管两小时左右的生成效率,还有几乎百分百的正确结果。这简直匪夷所思。”维尼也紧皱眉头,然后看到蔺落鸿不耐烦地摆摆手让他出去。顿时如蒙大赦一般毕恭毕敬鞠了一躬,轻手轻脚地一步一退走出了房间,又轻轻带上了门。

“完全没道理啊!”

蔺落鸿双手抱着脑袋,脑中一片混乱,人类的全部知识来源于实证主义,提出猜测,设计实验,证明猜测,得到真理,这样数百万年来,获得了包括数学、逻辑学、天文学、地球科学、化学、生命科学在内的七大基础学科,一共六千六百余条基础公式,每一个公式都可以复现,可以验证,甲算一加一得二,乙来算也是一加一得二,从来不存在陈洋这种情况。

一摸一样的程序,陈洋能跑通,他跑不通,最可气的是,程序的源代码还是他编译的。

要不是蔺落鸿是个无神论者,他现在都想找谁拜一拜。

突然他灵光一闪,咳嗽一声,汤媛媛身着黑色丝绸长裙缓步走了进来,她身形挺拔,长裙贴身而又不紧绷地勾勒出曲线,双臂的肌肉能明显看出长期锻炼过的痕迹,她端着一杯茶水,递到了蔺落鸿手边。

“安排买一千套洛丽塔裙子,让所有的研发专家和工程师都换上!玄学也是学!还有,维克多弗里德曼教授开口了没有?”

汤媛媛缓缓摇了摇头,她凝视着蔺落鸿恳求道:“落鸿,就让陈洋拥有这些技术吧,总之他做的一切不也都在你的掌握之中吗,何必要像对待中本先生那样……”

话音未落,汤媛媛就被蔺落鸿猛地站起身来,反手一记耳光抽倒在地,蔺落鸿一脸怒容,冷冷地压低声音说:“看来以往的惩罚不足以让你长记性啊。你记得,这个世界上,没有这个人,如果有,那个人也应该是我!”

忽然他又蹲下身子,为了照明强度安装的高色温LED灯光下,蔺落鸿阴影中的神情异常恐怖,吓得汤媛媛手忙脚乱向后挪动。

蔺落鸿轻柔地捧起汤媛媛迅速肿起的脸颊,指尖在她脸上微微触摸,就像用最轻的力量去擦拭雪花上的一粒灰尘,怜惜地说:“你看你,太天真了,又说了让我不痛快的话,多疼啊,刀如果没有握在自己手中就应该毁掉,不是吗?”

汤媛媛愤然拍开他的手,咬着牙一字一句地说:“你会遭报应的!总有一天。”

蔺落鸿一脸的云淡风轻:“你报复不到我,也就能作贱一下自己,何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