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道友客气了…”
张修缘指了指身旁的卓元兴,介绍道:“这位是卓元兴,侠义堂魁首卓远山的公子,今日来此也是祭拜一下家师的。”
“侠义堂?”
陆昭昭闻言心头一动,说道:“若我没记错的话,侠义堂似是太虚上人早年间行走江湖时所创。”
“不错…”
张修缘有些诧异的问道:“陆道友竟也知道侠义堂?”
“有些耳闻罢了…”
陆昭昭闻言有些心虚,也不好说自己一直在调查张阳明的过往,于是扯开话题道:“不是说去后山祭拜吗,正好同行。”
“同行…”
张修缘微微颔首,领着两人往后山而去。
途中闲聊,说到了最近发生的事,陆昭昭试探性的问道:“张道友可曾听说前些日子的李家庄之事?”
“有所耳闻…”
张修缘点点头,说道:“前几日赵承辉来访,说姑苏一带最近命案连连,似乎是位魔道巨擘修行邪法所致,行事残忍,影响极为恶劣。”
“……”
陆昭昭默然以对,非常想说那‘魔道巨擘’很有可能就是你师父…
这些日子,她得知姑苏一带命案连连,又想到教主曾言圣种出了意外,若是无人接引恐有生灵涂炭之苦,心中便隐隐有了猜测…
那行凶之人,很有可能就是出意外的圣种!
她曾明里暗里的调查过此事,奈何天高地广,对方行事又全无半点规律可言,莫说接引了,便是见都没见着一面。
她心急如焚,想邀请张修缘一起寻,但又不知怎么开这个口…
张修缘见她心神不属,还以为她在忧心,便宽慰道:“陆道友无需担心,风雨卫的千户已经接手此事,相信用不了多久就能将那凶人绳之以法。”
陆昭昭只暗叹一声,“希望吧…”
闲聊间,三人已到了张阳明的墓前。
张修缘与陆昭昭已经不是第一次来祭拜了,两人分工明确,一人摆着祭拜所用的菜碟与酒水,一人则是在坟前烧火纸。
而卓元兴看到那墓碑上大大的‘师张阳明之墓’,已然失了神…
想到故事中的人物已经仙逝,侠义堂和父亲的处境更是堪忧,他悲从心来,跪在坟前叩首祭拜,以掩饰心中难以压制的悲情与绝望。
张修缘见状亦是暗叹一声,随口问道:“却不知侠义堂遇到了什么麻烦?竟让居士这般悲观。”
“此事说来也很突兀…”
卓元兴哀叹一声,解释道:“前些日子,堂中来了个武艺高强的怪人,其修为之高难以用言辞形容,堂中的叔伯在他手中不过照面便被其杀害,家父已将至武道先天之境,可在他手下依旧没撑几回合便败下阵来。”
“不过那怪人似乎想要借助侠义堂的谋划些事,所以并未杀家父,而家父深知不是一合之敌,便假意求全…”
“晚上,家父寻我时满脸惊恐之色,言明那怪人很有可能是太虚上人的老对头,家父让我从密道逃出堂口,来姑苏寻初代魁首太虚上人,说只有他老人家出面才能除此凶贼!”
“怪人?师父的老对头?”
张修缘闻言心头一动,问道:“你可曾见过那怪人长什么模样?”
卓元兴摇摇头,应道:“那怪人戴着面具,我没看清他长什么样,不过他好像是个陂脚,还拄着拐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