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头一天,皇帝便立了皇后之子为太子,昭告天下。
沈盈夏一听说便有些担忧:看来,皇上的身子还是不好。否则,这种阖家团圆的日子,不会不放钱阿妹回家团圆的。
皇上请大兄任太子太师的诏书随后便来了沈家。随之一起的,还有皇后娘娘对沈盈夏的赏赐。
比当年赵君然娶沈盈夏的聘礼还要多上两台。这显然是皇后娘娘在给沈盈夏撑腰了。
日子过得很快,转眼便是正月十五了。
有两个姊妹在,沈盈夏正经好好打扮了一回。
沈盈夏一身嫣红金绣的蜀锦夹袄,内里用的是如今稀有的棉花,轻便又温暖。罗裙层叠,大朵的牡丹花盛开在裙摆之上。领口、袖口与裙边都绣着精致的纹饰。
纯白的大氅,将她裹得严严实实,衬得脸更小了。檀郎早早到了水云间,喝着茶从二楼雅间窗口往街上望。
窗下站了几个妙龄女娘,吵吵嚷嚷着往二楼窗户投掷梅枝。
大姊远远瞧见,便已有些不喜:“二妹啊,那窗台里的可就是你说的檀郎?”
“嗯。”沈盈夏也好几日没见到他,心里也有些激动。
“这长相,属实是有些招蜂引蝶了。”三妹都看愣了。
“难怪阿父担忧了。”阿姊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檀郎回头说了句什么,洛兮也趴到窗台,冲着沈盈夏的车轿挥手。
“那不会是檀郎的孩儿吧?”三妹一惊。
“小妹,你说什么呢?那是他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