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鲜血四溢。

可是她却眼都没眨一下，抬手凌空画起来。

片刻后，整个悬崖下白色光芒大盛，却没有人注意到。

远在另一边的寂渊突然抚住了自己的胸口，体内的九转珠的力量激烈震颤。

他眼眸微垂。

兰兰……

“宴哥哥？”碧珠看到寂渊突然不说话发呆，不由上前一步。

寂渊却猛地回神倒退了几步。

“好了，珠儿你先出去吧。”一个白胡子的老头皱着眉道。

“爷爷！”珠儿跺跺脚，噘嘴不依道，“宴哥哥好不容易回来您就赶我走，哪有圣子和圣女总是分开的，我们迟早要在一起的。”

“珠儿！”大祭司白真突然厉喝一声，“出去！”

碧珠撇撇嘴跑了出去。

她前脚跑出去，白真后脚关上了门，扑通跪了下来：“大人！”

他悲痛道，“已经查清楚了，如今巫族已经暗中分为了两派，一派还是谨记您的教导，与人为善不沾禁卦，另一派却是和隐族勾结滥用禁卦，他们……”

他话一顿咬牙道：“他们的目标是利用禁卦，破了巫族的限制，长生不老，将代价转移到别人身上……”

寂渊不语。

这些他已经知晓了，贤妃的怪病，生命不断消耗就是这种移噬咒的试验品。

白真见他不言语，心中拿不定主意，却还是道：“无论如何，起因都是因为巫族血脉活不过六十岁的诅咒，若是找到命卦人献祭，限制可破，也不会有这些事端。”

“白真。”寂渊突然出声，淡淡问道，“你可过六十？”

白真一愣，紧接着反应过来，他痛苦道：“巫族若都是像我这般自废卦息，只为苟延残喘，便不再是巫族了。”

全巫族上下只有他活过了六十，只因为他自废了巫族与生俱来的卦息，便不再有巫族的力量。

当年他这么做，也是因为刚好算到了命卦人，巫族有破限制的机会，他不甘赴死，才苟延残喘到了今日。

寂渊却是摇摇头：“同是为了生，有人伤害自己，有人却伤害别人。有些人，哪怕解除了限制，尝到甜头也不会满足于百年的寿命。”

白真恍然。

是啊，就算解除了限制，巫族只是普通人，也不过百年寿命，他们尝到了禁卦的好处，能长生不老又不用自己付出代价，又怎会收手？

不过……

他再次咬牙开口道：“大人，可是其他善良的族人却还是有限制，难免受到诱惑，难道我们真的不再找命卦人了吗？”

“限制要解。”寂渊背过身淡淡道，“但不用命卦人。”

巫族供奉他千年，如今为巫族解除限制，是他的责任。

况且当年巫族的限制也是因为他的疏忽。

白真一愣，不用命卦人？

又想到他最近下的命令，脑中灵光一闪问道：“难道是大人最近下令让找的宝藏？那是什么？”

寂渊想到他最近微微感应到的一些感觉。

他已经派青初娜娜去找了。

“宝藏。”他轻启薄唇，“能轻松解除巫族的限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