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福正想着四合院的禽兽,一个戴眼镜瘦削的中年男人哭唧唧的走了进来,伏在病床大哭起来,十分伤心。
张大福一看这不是四合院里的三大爷闫埠贵吗?
看到闫埠贵哭得这么伤心,张大福竟有些感动。叔叔和闫埠贵是同龄人,又同住四合院儿,估计平时相处的不错,闫埠贵得知叔叔走了,过来哭一番也是正常的。
但闫埠贵接下来的行为让张大福大跌眼镜,觉得自己还是草率了。
闫埠贵站起身,摘下眼镜擦眼泪,顺便问旁边的工人。
“老张的葬礼怎么办啊?”
那工人直接回应,“我们厂帮着办。”
“那谢谢了。”闫埠贵点点头说,“我和老张称兄道弟关系非常好。他现在走了,我是特别的难过。你说他怎么就走了呢?”说到这儿,闫埠贵又开始擦眼泪了。
那工人也是一脸的哀伤,配合着闫埠贵的情绪。
闫埠贵擦完泪说,“老张无儿无女也没有亲戚。前几天我们俩一起喝酒的时候他还跟我说呢,如果他走在我的前面,就让我或者是我的儿女给他送葬。然后他的房子就留给我。”
这时,不仅是张大福,连那个工人都觉得不对味儿了,眉头皱起来。
闫埠贵接着说,“所以这老张的房子我得接收一下。正好你们厂里的人都在,给我做个证吧。”
那工人听得一脸蒙圈,看向张大福。
闫埠贵跟着看向张大福。
张大福默默的坐着,看着闫埠贵一言不发。
闫埠贵不知道张大福是什么人,为了尽快能拿到房子,又问那工人,“你们领导在不在?”
工人说,“领导不在,但是老张的侄子在。”
“什么?在哪?”闫埠贵左右顾盼,神色紧张,最后眼睛又落回到张大福的身,愕然的小眼睛里面似乎猜测到张大福就是老张的侄子。
工人说,“这位小同志就是老张的侄子。至于你说的什么房子,应该问他。”
闫埠贵小眼珠咕噜噜转了两圈儿,又问工人,“他是老张的侄子?”
工人点点头。
闫埠贵满脸疑惑的说,“老张可从来没说他有侄子,你们能确定吗?”
工人有点不耐烦了,挤着五官说道,“老张临死之前见了他侄子,而且也是老张指名点姓的让我们把他的侄子从乡下接来的,这还能有假吗?我说老同志,你到底想干什么?”
闫埠贵尴尬的笑了笑,说道,“我能干什么呀?我只不过是问问而已。老张这有侄子不更好吗?”说完又对张大福笑了笑,接着又对工人说,“那边还有一个我们院的正在抢救呢,我得去看看,去看看。”一面说一面灰溜溜的跑了。
这时候张大福才看出来,闫埠贵哪里是来哭丧的,分明就是来捡便宜的。
那工人小声的嘟囔道,“这什么人啊!”
依照正常的丧葬程序,老张的尸体要在医院里停放三天,这三天需要亲人守灵,所以张大福就留在了医院。
无聊的时候他就在医院里溜达,来到了急救室,看到了秦淮茹,贾张氏,易中海,一大妈,傻柱,还有几个不认识的穿着工作服的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