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那人在胡惟庸耳旁轻声密语了一会。
“说的什么玩意儿。”
“工作的时候要讲官话或者凤阳话,讲的方言我听的清楚吗?”
那人此时还想换官话来讲。
却被胡惟庸打住:“好了别再说了。”
“待老夫去看看。”
他眼眶刷一下红了,走了几步,突然一个踉跄差点没跪在地上。
旁边的布政使要去扶,却被他一把推开:“本堂有腿。”
胡惟庸几乎是绝望的向城东奔去。
一路上他听不见任何声音,脸庞凉的厉害,头上的汗水哗啦啦的流。
想要说些什么,却不知从何说起,欲言又止。
他多么希望只是这群人看错了。
又或者是别的。
他的儿子作为还没有死,自己来的这段时间儿子,被抢救了回来。
“吁……”
“相爷,我们到了到了”
啊……
好…
胡惟庸心跳跳的厉害,他右手忍不住的颤抖,带过去认尸时,途中如果不是有人搀扶着,恐怕都走不过去。
当看到那一张白布时。
胡惟庸缓缓的蹲下身,揭开白布,看到儿子那碎裂的脑袋。
“啊…啊…”
“我的儿啊…”
身后所有护卫立刻跪下来:“我等护主不力,请胡相赐死。”
胡惟庸似乎一下子老了几十岁,他问道:“我儿从小骑马,怎么会犯这种低级错误,快把事情经过交给我听。”
“是。”
之后护卫便把今天的一切都讲了出来。
胡惟庸听完,脸色大变。
这是中计了…
两匹马怎么可能同时向乱石滩跑去,栓在腰间的固定绳子怎么可能解不开。
这乱石滩早已废除,怎么可能会有人采石,还专在我儿拐弯的时候冲出去。
可恶啊…
是谁杀了我儿啊!
胡惟庸指着护卫:“马夫呢,为什么他不亲自驾驶?”
“回相爷话,马夫第一时间我们就控制住了,原来的老乔因病修养,这个新来的马夫叫老四。”
“他这两天经常被公子殴打,就在刚才他向公子献殷勤,公子没有搭理他。”
胡惟庸怒斥:“找到他,抓住他,宰了他。”
“是。”
“等一下,老子亲自来。”
此时四叔被一把拽了过来,他还没有跪下,胡惟庸便拽着他的头发,使劲的扇他。
一点也不给他回话的机会。
胡惟庸打的气喘吁吁:“你为什么杀了我的儿子啊。”
“我呼死你个甩熊。”
“恁玛德,我干死你。”
四叔被打的满脸是血,他呵呵笑道:“死了?”
“死的好,哈哈哈。”
你说什么?
胡惟庸气的直哆嗦:“你知道我儿怀疑你,所以你就故意献殷勤。”
“然后我儿就会认为你搞鬼,之后就亲自驾车。”
“没想到却刚好中了你的计策。”
“只是我就想不明白了,你哪来的胆子,为什么要杀他啊,他不就是打了你几顿?”
四叔冷哼声:“对啊,就是因为这几顿。”
“因为你胡惟庸的儿子该死。”
“他活该,不是说我是天生命贱吗?”
“今天我要让他知道,匹夫一怒,血溅三尺。”
“他打我骂我无所谓,可他不该骂我的儿子是贱种,所以我就杀了他。”
胡惟庸气的要死:“你…还好嘴硬,我杀了你。”
随后抽出旁边护卫的剑,双手紧握,就要往四叔的胸口攮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