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周清暮离开片刻后,唐府门前突然出现一位衣着凌乱、面色沧桑的男子。他立于唐府门口,张口喊着“唐温盛,滚出来见我!”
唐府门口的下人和侍卫见此人这般,自然是不敢放行,纷纷拦在唐府门前。这位衣着凌乱的沧桑男人见此只是挥了挥袖袍,这些侍卫仆人皆是被一阵深厚恐怖的威势击压在地。
唐府下人暂且不提,这些守护唐府的侍卫几乎最少都是筑骨境强者,甚至其中不乏灵府境。但哪怕是催动全身真气,在面对这位其貌不扬且衣着凌乱的沧桑中年人轻轻一挥袖袍心中皆是有着一股无力感。但令这些侍卫心中疑惑的是,眼前这厮,怎么看都像是一个凡人啊?在绣双城生活多年,也并未听说这号人物。退一万步讲,即使眼前这人是一位深居简出的高人,但这番打扮实在是让人很难相信啊!
在沧桑男人击退拦路之人后,起身一跃,直直往唐府大堂飞去。在他即将抵达唐府大堂之时,一身着黑衣的老人自大堂之中闪身而出挡住了这位沧桑男人。来者正是唐府大管家,唐镇楼!
沧桑男子见此脸上并未有任何起伏,只是朝着唐镇楼直直地一脚踢在胸口之上。这位修为境界至少在凝气境之上的唐府老人,竟是被这一脚踢得直接倒飞而出,撞在了大堂前的柱子上,口吐鲜血。
在这一刻,唐家之内猛然出现几道不输唐镇楼的强悍气息,甚至其中有一二道还在唐镇楼之上。
这时,大堂之内,唐家家主传音至此。
“前辈,贸然闯我唐家是何意思?”
沧桑男人只是撇了一眼站在大堂前的柱子平复气息的唐镇楼,又对着大堂之内怒叱,声音响彻在唐府的每一处。隐于暗处的那几道气息,在此时又变强了几分。
“滚出来跟我说话!”
片刻,唐温盛自唐家大堂之中飞至站在空中的沧桑男人身前。
唐温盛略作犹豫,望着眼前之人开口道:“前辈,这到底是何意思?”
沧桑男子盯了一眼位于暗处威势最强的那道气息,面露不屑,又盯着着唐温盛冷声道:“为何要赶走那个孩子?”
唐温盛闻听此言,恍然大悟。但先前他也万万没想到那山野小子,竟有如此深不可测的师长在这绣双城中。
唐温盛心中虽也一时之间不知如何解释,但片刻之后,却不乱阵脚地对着眼前沧桑男子如实说道:“是我唐温盛愚昧,不曾想那孩子竟是真有如此师承。若是前辈为此而来,在下愿赔礼谢罪。”
沧桑男子冷笑一声,看了看某处屋顶,怒声道:“愚蠢至极,你心心念念为你女儿寻求续命之道多年,如今却又亲手赶走能救你女儿命的人。你的顾虑虽并非没有道理,但是却不应该如此傲慢!也罢,命数也。也提醒一句,断妖山的祸患已经逐渐危险了。记住道门给你的使命!守好这座城,我道门的土地不该被一些个爬虫染指!”
说罢,沧桑男子转身向外走去。
亲手赶走能救你女儿命的人!
记住道门给你的使命!
唐温盛闻言,心中顿时充斥着一番懊恼和愧疚,自己真的亲手放走了女儿的希望?
“沮丧什么?希望自然是有的,如若那颗吸收了他的血的紫灵血参还没有被你扔去喂狗的话。”
还不等唐温盛多想,沧桑中年男人的声音又响在了他的耳畔。
这一切,身在远处的周清暮和唐子衿自然是不知的。
......
周清暮见客栈门开着便走了进去,却不见客栈掌柜人影。于是便找了处空地,开始练习剑招剑式。
直到周清暮练的大汗淋漓之后,在一木桌旁坐下,那位衣着凌乱且面容沧桑的客栈掌柜才徐徐归来。
周清暮见客栈掌柜回来,赶忙对着他挥了挥手。
客栈掌柜见到他却是一脸不悦,开口道:“我让你找的剑没找着,又没点茶水,你坐什么?赶紧走。”
周清暮一脸肃穆道:“掌柜的,在下此番是前来有事想问。”
客栈掌柜在靠近客栈大门的位置坐了下来,面色不改道:“有事问也必须点茶水,否则赶紧走,别影响我做生意。”
周清暮闻言不禁一叹,这位客栈掌柜果真是非同一般啊。周清暮当即从衣袖中拿出几个铜板,望着客栈掌柜道:“掌柜的,来壶最廉价的茶水就行。”
客栈掌柜见此只是撇了一眼周清暮身前桌上的几个铜板,沉声道:“你这几文钱可不够我这里的一壶茶水。”
周清暮没成想客栈掌柜会这么说,在他的印象中,自己拿出的这几文钱买上一壶最便宜的茶水是完全足够的。
客栈掌柜见眼前少年这般模样,出言道:“十文钱,一文不能少。若是拿不出来,你还是走吧。”
周清暮闻言,稍作犹豫,一脸肉疼地又从衣袖中摸出几枚铜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