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观主,你这般精明,可与你的年龄一点儿都不相符啊。”
房玄龄看向宁长生,忍不住出声叹道。
“宰相大人何出此言?贫道怎么有点听不懂?”
宁长生明知故问,嘴角露出一丝笑容。
区区十万两,就想打动我?
没门!
不管怎么说,李世民这位铁血帝王都对我十分信服。
一赠送,便是数千亩好的良田。
而你房玄龄贵为宰相,又是清河房家中人,怎么会缺钱?
再者说,就算房玄龄为人清廉,不贪污,不腐败,身银子没多少。
可是,他背后的清河房家,财富积累了无数代。
早已是富可敌国,最不缺的就是钱。
宁长生继续用一种意味深长的眼光看着房玄龄。
房玄龄被看得不禁头皮发麻。
他一甩手,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
“十五万两银子!若宁观主直言相告,我便如数奉。”
“罢了,既然宰相大人如此有诚意,那贫道也便不好继续隐瞒了。”宁长生故意作出一副极其勉强的神态。
十五万两银子,看似是一笔不小的数目。
可对清河房家来说,并不算多。
另外,若想实现自己的目标,区区十五万两,着实有些不够看,还差得很远。
不过,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这点道理,宁长生自然明白。
饭要一口一口吃,韭菜嘛,要一茬一茬的割。
否则,如果一下子割太多了,别人也受不了。
以后再想收割,可就难了。
放长线,钓大鱼,细水长流嘛!
“宁观主,您这是答应了?”
房玄龄面露期待,眼中露出一丝紧张。
宁长生缓缓点了点头,道:“宰相大人听好了,贫道仔细说与你听。”
“老夫洗耳恭听。”
房玄龄如小鸡啄米般点着头。
与此同时,他心中暗道。
这个小道士,当真是人间最狡猾之人。
一下子从自己这里拿走十五万两银子巨款。
不仅面色淡然,反而得了便宜还卖乖。
好像显得是自己占了便宜,他吃了亏似的。
天底下,哪有这种道理?
这个小狐狸。
有些地方简直要比陛下还有精明。
罢了,谁让自己有求于这个小道士。
吃点亏,就受着吧。
想到这,房玄龄收拾好心情,竖起耳朵,作出一副认真倾听的模样。
宁长生清了清嗓子,脸露出些许神秘之色:
“其实,关于宰相大人你的这件事,与一个人脱不了干系。”
“和谁脱不了干系?”
房玄龄一动不动,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生怕漏掉些什么消息。
“当今天子!”
宁长生的声音虽不大。
可传进房玄龄耳中,却犹如一个巨大的响雷般,震撼人心。
“什么!与陛下有关!”
房玄龄登时大惊。
眉毛顿时拧成了疙瘩。
“没错,宰相大人,你的事,与陛下有关。”宁长生一字一句,徐徐说道。
“怎么又和陛下有关!”
房玄龄忍不住脱口而出。
陛下少年从军,南征北战,建立大唐。
成为皇帝后,更是励精图治,兢兢业业,不敢有一丝放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