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墙被砸穿，虎妖重重砸倒在地。

“这...这...”

丁全呆滞片刻，接着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向着顾羽磕头。

“仙人在上！求仙人杀了这只无恶不作的虎妖，为我丁家村全村一百六十二口报仇！”

“无恶不作？哈哈哈！你丁家存也配说我无恶不作？”

虎妖自地上爬起，看向丁全的目光满是不屑。

“三年前，为了过冬，你丁家村进山狩猎，杀我妻子，灭我孩儿，若不是我运气好侥幸脱逃，也成了你丁家村的盘中餐。”

满是恨意的声音，自然虎妖口中传出，如同自九幽炼狱传来的魔音，让人心神震动。

“后我得到奇遇，修成妖，今日回来向你丁家村复仇。修士，我且问你，我有何错？！”

虎妖的声音，如同刀锋一般，直刺两人。

跪在地上的丁全，不由得脸色一白。

“还请仙人明鉴，三年前正值大旱，庄稼颗粒无收，若不进山捕猎，我丁家村一百多口只怕活活饿死。”

白玉广场上方。

寿兴贤看着顾羽头上的画面，眉头紧皱。

“想不到竟然是虎妖灭村，这一关可不好过。便是曾经的年轻圣贤，面对这一关，都难以抉择，最终没有走出红尘关。”

“红尘如网，神佛难逃。困住神佛的可不仅仅只有权色名利，还有心中的道义和信念。”

厉飞瑶眸光闪烁，饶有兴趣的看向顾羽的背影，似乎是在好奇顾羽的抉择。

是杀虎救人，还是任虎杀人，又或者是......

锵！

唐刀出鞘，雪白的刀身，在洁白雪花的映衬下，更显森然冰寒。

顾羽持刀走向虎妖。

虎妖看着顾羽的身影，铜铃大小的虎目中，满是凝重和决然。

“人类，你要杀我，我且问你，我做错了什么？！天道孕育万物，难道就允许你们人类杀虎，不允许我复仇吗？！”

“你们的对错与我何干？”

顾羽的声音平静，但听在虎妖和丁全的耳中却有如神钟轰鸣，让一人一妖心神一震，直接怔在原地。

他建立天庭时，便清楚一件事。

世间本就无对错。

狼吃羊是对吗？

若是阻止狼吃羊，狼便要饿死。

那羊生下来就该被狼吃吗？

世间有千般道理，你讲仁义，他讲道德。

谁是对？

谁又是错？

因此，他一统诸天万界后，做的第一件事便是确立法规。

行事不问对错，皆看是否触犯天庭天条。

虎妖看着近在咫尺的顾羽，再次开口。

“既然我们的对错与你无关，你为何要杀我？”

“我一生行事，只求念头通达。这一刀便是为了还你的一爪。”

顾羽的话音刚落，虎妖如遭雷击。

看着近在咫尺的顾羽，虎妖大吼起来。

“就因为这样的理由，你就要杀我？”

“还不够吗？”

顾羽眼眸看着面怒狰狞的虎妖，将手中的唐刀高举。

话音中的杀意和霸道毫不掩饰，但听在众人耳中，却好似日升月落一般平静自然。

“吼！！！”

虎妖大吼一声，想要拼死一搏，但顾羽更快一步。

唐刀在顾羽手中，好似化为一道银芒，雪白的刀身仿佛与漫天飞雪融为一体，向着虎妖劈下。

噗！！！

鲜红的血液飞溅，虎妖五米长的庞大身躯，一分为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