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澈一脸茫然地望着眼前端坐在婚床,凤冠霞帔、红绸盖头的新娘,再下看自己,竟是一副新郎官儿的模样。
她是谁?我在哪儿?
宋澈明明记得,自己因得罪顶头司,被迫从公司离职,以至于心情郁闷,独自夜爬华山
好像……
好像是失足从山滚了下去。
可就算这样,即便没摔死,那也应该住在才对。
难道……我穿越了
婚房相当宽敞,古色古香的家具,置得相当有格调,大红香烛旖旎,清风微卷幔帐,一切看起来都那么真实。
“喂,你还要让我闷多久?”新娘子冷不丁一句。
新娘盖着盖头,虽瞧不见模样,但有一说一,身段儿还是不错的。
宋澈狐疑走至床边,拾起喜盆里的玉如意,轻轻挑开新娘盖头,从下往,口若朱丹片片红,肌肤如玉鼻如锥,青丝半挽发髻,玉耳穿小珠帘,明眸好比星光,淡淡女子芳香。
面对眼前的绝色美人,宋澈一时看得出了神儿,竟下意识嘟起嘴,慢慢凑了去。
花前月下,新郎新娘,洞房花烛,一夜春宵,谁敢说不合理
“淫贼,看打!”
还没等亲红唇,一记闷棍当头棒喝,敲得他脑袋瓜子嗡嗡作响。
新娘不知从哪儿掏出根手臂粗的擀面杖,一阵打胡乱捶,每下都卯足了劲儿,嘴里叨骂着:
“你这个半道儿捡来填房的淫贼,真把自己当成新郎官儿了么也不问问本小姐准不准许!”
宋澈在婚房里抱头鼠窜,边跑边喊:“谁他妈知道这里是个什么鬼地方啊,老子一觉醒来就到了这儿,还偏偏遇了个母老虎……”
“你……你竟敢骂我母老虎!你别跑!看我不把你敲成菩萨脑壳!”
两个陌生冤家也不知在房里追打了多少圈儿。
新娘终于被累得叉腰喘气。
见母老虎没威力了,宋澈赶忙夺门而出。
可出去才发现,这里就似个迷宫般的深宅大院,亭台楼阁,一栋接着一栋,转了半天也没能找到出去的路。
不管了,今天翻墙也得离开这鬼地方。
宋澈找准一面矮墙,撸起袖子,扎紧腰带,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勉强骑了去,忽然,身后传来一声呼喊:
“姑爷!”
宋澈一惊,脚下一滑,从墙跌落,摔了个四脚朝天,他捂腰仰望,迎的却是一对儿笑眯眯的大眼睛。
一个二八年华的小婢女,正叉着腰,挺着那不太傲人的胸脯,身边还站着两个手持棍棒的家仆。
“姑爷,今日是你与小姐大喜的日子,新郎官儿可不能让新娘子独守空房啊!”
小婢女说着冲家仆使了个眼色。
家仆左右开弓,用棒子架起宋澈,好是押解犯人的差役,半吊着往婚房方向送去。
小婢女跟在一旁说道:“姑爷,咱们沈家虽谈不巨富,但在这苏州城里也算是有一席之地的大商了,更莫说咱家小姐生的沉鱼落雁,闭月羞花,您赘入沈家呀,是八辈子都修不来的福分呢!”
“呃……冒昧问一句,今夕是何年”
“大梁永安历十六年呀。”
“大梁”